“是!”
看祁放真的要教他,沈纵立刻来了精神,迅速从地上站起身,认真地看着他出招。
祁放利落地摆开架势,为他演示。
“老汉折枝、太公摆旗、顺手牵羊,今天就教你这三招!”
原本懒懒散散的一个人,突然就仿佛变了一个样子,手掌抓出,虎虎带风,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利落刚劲中,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沈纵只看得双眼发亮。
重新收住招式,祁放转脸看向沈纵,“看清楚了吗?”
“恩!”沈纵点头。
祁放重新恢复慵懒的状态,“好,你来练一下。”
学着他的样子,沈纵抬腿伸手,右手做爪抓出,三个招式,动作完全正确。
祁放眼中闪过赞许,嘴上却继续毒舌,“跳舞呢?重来!第一个动作,老汉折枝!”
沈纵右腿上前一步,抓出右手。
“停!”祁放迈步走过来,抬手就在他腰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哪是折枝啊,分别是折腰……挺直!下一个,太公摆旗。”
沈纵变招。
祁放左右看了看,走到他身后,伸过两手来调整他的动作。
“所有的动作一定要记住快、准、狠……招式并不是永远一成不变的,对方也是活人,不会像死尸一样等着挨打,所以一定要跟据对方的变化而变化……”祁放从他的手臂上缩回双手,扶住他的腰身,“腰部的肌肉一定要随时绷紧,要用腰肌去带动你全身的动作,所有的肌肉都要行动起来,这样的动作才会更有力度。整个发力过程应该是这样,腰带背,然后带动手臂,出手!”
一边说,他的手掌就从他的腰上滑过来,指尖从腰上移过后背,最后落在手臂。
他的身体就在他身后,因为扶着他的双臂动作,头就在他的头侧,说话的时候,呼吸便若有若无地掠过耳侧,掠起发丝滑过耳廊。
身上就是一件薄薄的t恤,男人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清楚地传过来。
感觉着他的指尖掠过,沈纵只觉全身肌肤收紧,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感觉到手掌下他肌肤异样,祁放收回目光,看向他的侧脸,“冷?”
“没……没有!”沈纵的声音干巴巴地,颊侧一抹红晕已经缓缓升起来。
灯光下,他白皙的耳根明显地开始泛红。
生怕他看出异样,沈纵侧脸,向着一旁假装咳嗽了一声。
脸被他头发蹭到,有些发痒,祁放随意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我说得记住没有?”
“记住了。”
“好,再来一次!”祁放松开手掌,退到一边。
沈纵就按照他说的要领又来了一次。
“恩,就是这样,自己练习。”
留他自己练习,祁放转身走到墙边,拿过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向上调了两度。
重新走过来,看他练了几遍。
“现在,我们开始实战,站到我对面。”
沈纵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好。
祁放突然出手,抓向他的肩膀。
他哪会料到他说动手就动手,本能地后退躲闪,祁放却上前一步,脚一勾已经勾住他的小腿,沈纵摔向地面。
“喂!”他惊呼出声。
祁放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胳膊往回一拉,惯性之下,他笔直地扑过来,摔到他怀里。
沈纵双手下意识地一抱,就抱住他的腰身。
脸撞到他的胸口,沈纵忙着松开他,重新站直。
“你……你怎么说出手就出手啊?!”
“你以为演电影呢,打之前还要先对白两分钟!”祁放抬手挑起他的下巴,“记住,面对敌人的时候,一秒钟也不能放松,否则……输的那个就是你!再来!”
他嘴里说“再来”,另一只手已经再一次向他伸过来。
沈纵这次长了记性,立刻反应,只是动作还不熟练,没有抓住他的手掌却被他一计反擒拿抓过胳膊,带到怀里反手勒住他的脖颈。
重新放开他,祁放轻扬下巴。
“再来!”
这一次,沈纵主动冲过来。
因为顾及他身上的伤,他到底还是有所保留,结果,又被祁放一手就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按住。
抬手,他不客气地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了一计。
“你干吗?!”沈纵气吼。
祁放将他放开,抱着胳膊看着他,“我提醒你,被我抓住一次,我就打一次!”
“你……你这是为师不尊!”沈纵红着脸骂道。
祁放邪笑,“我就是为师不尊,有种你打我啊?!”
不刺激刺激他,小崽子总是放不开,明明还有余手,却畏手畏脚的,以为他是纸糊的,就他那点道行还能弄伤他?
“哼!”沈纵冷哼,“不要让我抓到你,否则,我……我打你十下!”
祁放抬起右手,向他勾了勾。
“只要你能抓住我,我让你打二十下!”
沈纵抬手,再一次向他冲过来。
啪!
被抓,被打。
再来。
啪!又一巴掌,拍上屁股。
沈纵被打毛了,一次比一次攻击得更快,力度上也完全放开不再有所保留。
第三十次进招,他终于抓住他的右手,利落地拧臂转身,成功将他扑倒在地。
“哼,这回轮到我报仇的时候了!”用右腿压住他的后腰,他抬起手掌,眼看着就要落到他屁股上,他又改变方向,将拳头砸上他的后背,“1、2、3、4……”
打得过瘾,他抓住他手臂的力道已经放松,祁放却并没有反抗,只是趴在地方任他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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