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笑了笑,冷冷地道:“只要是人,只要他还活在人群当中,就一定有自己处世的准则。不能因为跟别人不同,就否定它的存在。”
夏候烨点了点头,做洗耳恭听状:“说来听听。”
“只可意会,无法言传。”舒沫淡淡一句,将他堵死:“你且说你的条件,能做,自然二话不说;若是不能,打死也不会让步。”
“哼哼!”夏候烨冷笑:“你当本王是傻子?”
没有标准,那不论他说什么,她岂不是都可以此为由,加以拒绝?
舒沫也冷笑:“睿王手握重权,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莫非连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道理也不明白?若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何必非我不可?”
夏候烨被她拿话挤兑住,窒了一下,半晌才迸出一句:“本王几时说过,非你不可?”
舒沫略有些不耐:“不是更好!王爷随时可以另请高明。”
夏候烨向来喜怒不形于颜色,最讲究冷静从容,而他与生俱来的比常人冷厉十分的气质,加上常年征战,身上染着的杀伐之气,早已令人望而生畏。
平常根本不需要发火,只要拿眼轻轻一扫,就能令绝大多数人心生颤栗,臣服于他。
可惜,舒沫明显不属于“绝大多数”之中的人,竟不惧他的目光。
他终于恼羞成怒,一字一句地道:“舒沫,别挑战本王的底线,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俊颜一沉,简直象覆了一层寒霜,眼光森冷,两颗乌黑的瞳仁,更象是冰珠子雕出来的,冷得可怕。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她,在冷厉肃杀之外,又带着点怪异的亲昵。
舒沫没来由地生出心虚之感,竟不敢直视他,慌忙移开视线。
骤然间,房间里静到连呼吸声都停了。
仿佛看不见的弦拉到至紧,下一刻就是天崩地裂。
也不知过了多久,舒沫终于轻轻地,情不情愿地嘀咕一句:“好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嫁入王府,做本王的女人。”他轻描淡写地道。
好象说的不是她的终身大事,而是“今天天气真好”这样普通的问候语!
“什么?”舒沫的反应则有些木,愣了好久似乎也没能理解他的话意。
夏候烨也不催促,只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决策。
盯着舒沫的眼睛却显得过份冷厉无情,闪烁着令人心悸和晦暗不明的幽幽冷光。
舒沫怔怔地看着他,纤细地食指伸出来,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最后再回到自己身上:“我,没有听错吧?王爷刚才,是在向我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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