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旌一向没什么耐心,这会儿更是不耐烦。等了不到五分钟,见方雍乔没个动静,不由蹭蹭往上冒火,嘴上也没了遮拦,张口骂道:“哑巴了?你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告诉你平时学点儿好的,别老学那些深闺怨妇,行吗!”
我去你妈的!
方雍乔怒极,抬腿在他膝盖上蹬了一脚:“你还有脸吼我?!”
“那你心里有话赶紧说。”苑旌看他像要发火,生怕挨揍,一秒变怂,语气也软化下来。方雍乔翻个白眼,没好气地问他:“你跟哪个女的吃饭去了?”
“就是部门聚会,你想那么多干什么?”苑旌心说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就连部门聚会这么简单的事,都能让他挑出两根刺来。
话音刚落,方雍乔又赏了他两脚,边踹边说:“就为今天一个聚会,你跟人聊了大半个月,天天净说些私事,也不告诉她你家里还有个我?”
“我逗她玩儿呢,又没真干坏事。”苑旌底气不足地为自己辩解,解释到一半,忽然发觉不对,连忙一转话锋,将矛头直指方雍乔,“——不是我说,你天天操心这点子事,趁我不注意翻我手机,长能耐了你?”
偷偷翻他的手机,是方雍乔理亏,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的手机被他翻过,方雍乔一定也不高兴。但他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转移话题,似乎有些不对。
方雍乔感到吃惊,微微睁大双眼,好半天才问:“你就没觉得……你就没觉得你这做法有问题吗!”
哪有正常人吃盆望锅,在家里藏着一个,还在外面吊着一个?
苑旌一挺腰杆儿,理直气壮道:“我跟你好的时候,又没给她们花钱,又不和她们同居,都这样了你还找事呢?”
听他这口气,好像是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一样。方雍乔险些被他气晕,然而嘴上仍然保留了最后一线风度,尽量平和地提醒他:“你别说气话,你……”
一语未尽,就被苑旌打断:“谁跟你说气话?”
——娘的。
不说气话,难道是来真的?
这是什么品种的老畜生!
方雍乔猛地噎住,过了片刻,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这些年和很多人……”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苑旌骤然暴躁起来,“你当年甩了我,我还要为你守节呢?逗几个人玩儿,犯哪条法了?你一个前任凭什么管我?”
卧槽。
王八羔子,长本事了!
有事就亲亲抱抱求复合,无事就说是前任,如此两面三刀的做派,死后必定下油锅!
方雍乔想诅咒他,叫他老妈买菜付钱必定超级加倍,可他老妈栾苏玉是个好女人,不该承受出双倍菜钱的苦。于是方雍乔又想咒他本人买菜付钱超级加倍,但他买菜的时候会花家里共同的钱,咒他出双倍菜钱就等同于咒自己,真他奶奶个腿儿的有苦骂不出。
为了避免在极端愤怒时口不择言误伤无辜,方雍乔忍住想骂人的冲动,起身道:“你在这躺会儿吧,我上楼歇歇,等下再说。”
口头和和气气地告诉他“等下再说”,背地里指不定是去进行怎样的筹备,要喂他吃一顿毒打。苑旌下意识地瑟缩,很快又站直身子,气势汹汹地哼了一声。
色厉内荏纸老虎。
“猪叫?”方雍乔呵呵冷笑,扬起手作势要打,苑旌赶忙一缩脖子,从他胳膊底下钻过去,躲进了被子里头,效仿鸵鸟撅起屁股,开启自欺欺人模式。
不过方雍乔对他的屁股全无兴趣,扫了一眼便走,连踢他两下的兴致都没有。
分开几个小时以后,两人都不同程度地消了气。等到晚饭时间,方雍乔再看苑旌,已经不觉得手有那么痒痒,非要甩几个巴掌不可了。
他们消了气,并不代表饭桌上的气氛会融洽。方雍乔神色凝重地吃光了自己碗里的饭,盯着苑旌瞅了半晌,突然说:“你以后别逗人玩儿了,没意思。老早就告诉过你,这种事我介意得很,别光在我雷区蹦迪。”
苑旌也知道是谁做得不对,这时听方雍乔提意见,又想起了上一次分手的情形,顿时感觉浑身都不舒服,活像有千万只黑蚂蚁在爬。他窘迫地挠挠下巴,小声说:“是我错了,以后不会。”
“嗯。”方雍乔不再看他,端走面前空碗就进了厨房。他每次都这样说,方雍乔早已经习惯了,他嘴上认错是一回事,改正错误是另一回事,方雍乔心里特清楚,本来就没打算把他的道歉当真。
没多久,苑旌也端着碗筷钻进厨房,站在方雍乔身后问:“你没别的话要说吗?”
“我觉得你不想听,所以不说了。”方雍乔敷衍着,同时心想:这人是不是犯贱啊?又来没话找话了。别人不说话,那他妈不就是没话可说?硬要说,还能说出朵花?
这种程度的敷衍,自然无法撼动苑旌一分一毫。他那不合时宜的固执又冲了上来,占据了高地,把主人的智商完全驱逐,方雍乔没能把他糊弄走,反而听见他磨磨唧唧:“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想听。”
方雍乔用力一捏瓷碗,捏得手指发白。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好声好气回答:“太没意思,不打算说。”
这回苑旌相信了,然而一句废话很快脱口而出,打破了方雍乔维持好的镇定:“下回别翻我手机,一天天闲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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