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他和徐寒。
卫曾谙摇摇头,觉得世事诚不如数学题简单。
三人回到寝室后,任凤洲满腹牢骚地先去冲凉,然后在阳台吊嗓子。
徐寒扒拉着手机,一直在搜东西,卫曾谙倒是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刷下个月的竞赛题。
刷到凌晨一对答案,错了一半。
卫曾谙盖上习题,有点恼羞成怒。
这时徐寒的消息发了过来:
你再考虑一下。
事后徐寒还是照样拉着他去吃校园边各种小吃,卫曾谙拒绝了几次,徐寒就替他打包回来。
卫曾谙觉得麻烦,只好和他一起去。
任凤洲有时也会跟来,饭后和卫曾谙悄悄地说:
“你现在活泼了很多。”
卫曾谙愣住,直到徐寒又来勾住他的肩,英俊跳动的眉眼挤了挤,用口型说:
卫姑娘~
他们曾经没有阻碍的呆在一起,真诚的对待彼此。
卫曾谙痛得浑身发颤,泪水不由自主滚落。
徐寒问他:
“你凭什么哭?”
“你怎么配哭?”
“你为什么要哭?”
卫曾谙脸色惨白,霜白的肌肤被徐寒擦破了,血丝沁出来。
“你……滚……”
卫曾谙推徐寒,但是男人精悍的上身纹丝不动,像钉进他的体内。
徐寒抓住他的手腕,朝旁边一折,卫曾谙抖了抖,徐寒才睁开眼,看见那只手腕是多么细弱。
“你过得不好吗?”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声问道。
“你跟着那个人,不是家财万贯呼风唤雨吗?怎么他都不知道把你喂胖一点,嗯?”
卫曾谙眼中跳动着疼痛的星火,冷冷道:
“我跟他过得很好,好极了,不劳徐先生费心。”
卫曾谙太知道怎么激怒徐寒, 徐寒紧接着的一翻几近癫狂的冲撞几乎要了他的命。
卫曾谙痛的蜷缩起脚趾,断断续续地咳了好多下。
徐寒终于把这片锋利冷酷的玫瑰花田灌溉,拥抱着他的肩骨,把头埋在卫曾谙颈窝。
卫曾谙有一刻的失神,旋即轻蔑地笑起来,他神色还十分苍白,是以声音轻微,但不容置喙:
“我想问一下徐先生,你在上我的时候,会不会有种在上我那位的错觉……我是说……”
卫曾谙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
徐寒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他也不戴&套?”
卫曾谙沉默了一会儿。勾起唇角,笑意欣然,如果此刻有记者在场,当即可以把这个冰冷精致的笑容拍下来,登上杂志封面。
“你以为呢?”
徐寒脸上的铁青一寸一寸收起来,寒霜堆砌。
他露出吃了苍蝇般的神情,翻身穿戴好,细看可以发现他系上衣纽扣的手,有股不自然的颤抖。
徐寒磨了磨牙,如此此时有一把刀,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把它捅进卫曾谙心口。
——估计是不会的。
想要致死,首先心口得有心才行。
卫曾谙没有。
徐寒穿戴整齐,起身就走。
他步子很大,走出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金卡。
扔到卫曾谙身上,卫曾谙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徐寒冷声道:
“一百万买你的脸,下次拿出你伺候那人的功夫来伺候老子。”
卫曾谙五指动起来,收下那张金卡,不忘说:
“那就谢谢徐先生了。”
突然手腕上一紧,徐寒贴了上来,他指腹重重摁着手腕内侧,卫曾谙不动声色地调转方向。
“你缺钱?他不给你吃饭?”
徐寒等了半天,等来一声极轻的失笑。
卫曾谙忍俊不禁,绽开一个苍白清艳的笑容。
卫曾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慢慢收起这个笑。
他不再看徐寒:
“对于他来说,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你给的,明白吗?”
徐寒果然露出受尽折辱的神情,他吸了一口气,吐出两个字。
“你是真的下,贱。”
不带丝毫留念的开门,出去,摔上门,一气呵成。
徐寒一走,卫曾谙突然痛苦地皱起眉心,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大滴大滴的冷汗,很快惨白一片的脸颊就像浸了水一般湿。
他头疼的厉害,眼前甚至有些看不清了,他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胃也叫嚣着扭曲。
心口处传来一下接一下的钝痛,每一下都让他呼吸停错半拍,但是这个还好,他习惯了。
其实刚才那一瞬间,他是想叫住徐寒的。
也不说那些伤人话了,好歹让他帮忙打个120。
徐寒的性子估计打不来120,应该是扛起他就跑。
但是想了想,自己没那个资格,万一徐寒不相信,望着他满脸鄙夷,满口利剑,他会受不住的。
卫曾谙干巴巴地咳了两下,伸手去摸桌上的手机,转眼看见徐寒落下的白金表。
出乎意料的,他像对待一个宝贝那样,小心翼翼地摸到那只表,五指收拢,收好那只表。
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苍白纤细的手就垂了下去。
亮着的屏幕上,显示通话正在连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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