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巨人。”胖子倒吸一口凉气。
小花命人把人嘴上的胶带撕了,那人用东北话骂了句“瘪犊子”,然后两眼在室内打转,最后停在了闷油瓶脸上。
我故意把闷油瓶挡在身后,欺负小张哥被粽叶缠着行动不便。然而我低估了张家人的变态程度,小张哥完全不顾一个百岁老人的尊严,像条蛇一样扭动游走,爬到了大张哥的脚下,接着用浑身上下唯一可以活动的地方——嘴巴衔住了大张哥的裤腿,扯了两下,爆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族长”。
黑眼镜和胖子不约而同地做了个呕吐的姿势。我拉着闷油瓶退后几步:“这他娘的狂犬病发作了?”
小张哥的眼睛幽怨地看着我,突然勾起一丝邪笑:“吴邪,幸会啊。你的事迹,早有耳闻。”我猛地想起了当年的幻境,小张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蛇祖哄得团团转,最后让蛇祖改了姓氏,为张家效劳了。如今,他虽处劣势,但浑身上下散发出随时可能翻盘的讯息,让人不寒而栗。
胖子上前打量着小张哥,见他削尖脸,白皮肤,眉目清秀的,不由调侃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怎么就想不开要和咱们天真抢老公呢?”
“抢你个死人头。”我骂了句,正要和胖子开怼,闷油瓶突然拉了我,我被带得退后一步。这时,我见小张哥嘴里吐出铁片,朝胖子喷去——当然,被闷油瓶及时拦下了。铁片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小花嗖地一下起身,冷笑道:“哟,深藏不露嘛。我说呢,我的草包手下倒是把张家的爷儿们请来了。您这忍辱负重的,又是被扒光,又是被包粽子,图啥呢?”
“等人。”小张哥笑眯眯地说道,“再说了,您这安全。”
黑眼镜推了推墨镜:“嘿嘿,您倒是不怕得罪人,当初赖我家,也说安全。”
我心说,小张哥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这家伙忽悠死人不偿命,谁信谁倒霉。
“族长,我找您有正事儿。”小张哥看着挺严肃的,但头上那撮绿色蝴蝶结让他正经不起来,更要命的是,他的普通话带着一股子浓浓的东北腔。
估摸闷油瓶也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你先把衣服换上。”
我脑子一抽,接了句话:“然后你俩来段东北二人转?”
闷油瓶默默地看了我一眼。
胖子一拍大腿,得瑟地和黑眼镜一对眼,二人说来就来。
胖 子(翘兰花指):我看你长得好年轻哦,这化妆品好厉害哦!眼瞅着都六十的人了,谁能看出来了?
黑眼镜:谁六十啊,人家一朵花没开呢!
胖 子:是啊,仙人掌嘛,六十年一开花!
……
我和小花笑得前俯后仰,小张哥躺在地上看**似的看着我们,评价道:“不地道。”闷油瓶淡淡地扫视全场,不发表任何意见。
然而,当晚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嘴快一时爽,被奸毁断肠。
——这是后话了。眼前,小张哥在一片欢快的气氛中被带下去换了套衣服,其实还不如不换。一身脏兮兮的破烂藏袍看着就瘆得慌,也不知道养了多少螨虫。讲真,小张哥在张家汉子中算是鹤立鸡群的一朵了,无论从外貌还是性格来说。他这身行头穿出了加勒比海盗的邋遢帅,加上嘴皮子能说,撩妹撩汉的肯定不在话下。
“该你俩了。”黑眼镜突然朝小张哥挑了挑眉,又看了看闷油瓶。
“二人转。”胖子凑上来,笑得脸都变了形。这种埋汰人的事情,我和小花当然得跟着凑热闹,勾肩搭背的,准备看好戏。
小张哥狐疑地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眼闷油瓶,大概是想说他家高高在上有如雪山白莲的族长大人怎么会结交我们这种low到爆的狐朋狗友。
当我们等得花儿都谢了,准备散的时候,突然听到闷油瓶一声咳嗽。小张哥像见了鬼似的,露出惊恐的表情,看来他以为闷油瓶想演了。但是,大张哥只是潇洒地转了个身,独自靠在沙发上和天花板培养感情去了。
小张哥在我们火辣辣的目光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那就来几段呗……见到我以后你会突然发现:原来帅也可以这样具体!我当年也是个痴情的种子,结果下了场雨……淹死了。下辈子我一定投胎做一个女人,然后嫁一个我这样的男人。”
纯正的东北腔,尬冷的笑话,听得我们几个虎躯震了又震。
“话说小哥怎么没东北那旮旯的口音啊?”胖子低声道。
小张哥一脸高深地说:“咱族长是文化人,哪能跟我这臭倒逼一样?”
我憋笑憋到内伤,完全把正事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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