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容枫火急火燎地飞奔向四城楼,遥遥看去楼上有一个孤单寂寞的身影,远映着天边的弦月。
容枫不好意思的扶额,一口气赶了过去。
多白乖乖的在站在圈子中,负手低眸,像是百无聊赖似的用脚点着地,思考着什么。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他闻声看去,眼里不由自主地逸散出笑意。
容枫冲上前去就是一个熊抱,扑了多白一个满怀,闷在他怀里说了声:“对不起,我忙着忙着就忘了。”
多白摇了摇头,笑着说:“那前辈,我现在可以出圈了吗?”
容枫自然忙不迭的点头,耳边一动,听到扑哧扑哧的扇翅声,心里一咯噔。
扇翅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其中或夹杂赶来的人群的惊呼声。
容枫正窝火,埋在多白怀里的脸皱成一团,不知到底出了什么岔子,就听有人急冲冲的赶上来:“尊上,尊上,不好了!”
下属一路跑来一路喊,抬眼见两人相拥,瞪大了眼睛瞬间腿一软跪了下去,脑袋几乎埋进了地里,声音颤颤巍巍:“尊上,有下属看管不力,网破了,七夕鹊已经都飞了出来。”
容枫僵着脸从多白怀中探出头来,天知道那可是他精心准备,特地网罗来的。现在好了,都提前飞了出来......
容枫恨的牙痒痒,眯着眼盯着来人,来人似乎注意到这种目光,将身子伏得更低,战战兢兢。
“自行下去领罚。”多白开口遣散他离开,目光投向东城楼,嘴角微翘着和容枫说:“前辈,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吗?”
容枫顺着他目光看去,七夕鹊成群结队的飞拥而来,筑建出一条鹊桥,起于东城楼,正好停留在相拥的多白和容枫面前,横跨整个魔王宫。
而魔王宫前,一个接着一个的人看见了空中的鹊桥,踵接肩摩,观者如堵。
这副场景千年前容枫曾在朱颜殿前搞过,但那大部分是源于闹事心理,可从没现在这般隆重,用心。
容枫哀怨着神情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 ,恨不得将他们赶走重来一次,他没好气地开口“我先前筹划好好的,你我各站在东西城楼遥遥相对,中间一条鹊桥,我还特地号召了一大群人来捧场......”
他话音未落,远远便赶来了一大群人,盯着面前不合时宜出现的场景,惊的说不出话。
容枫余光扫到那群人,不由得眯了眯眼,咬牙切齿地说:“喏,他们来了。我原先准备的如此充分,万万没想到居然败于此处,我——”
容枫显然想打什么鬼主意,措不及防听多白伏在自己耳边,略含笑意的说:“我很喜欢。”
听得这话,容枫愣了愣,嘴角不由得翘起,挺直了腰板:“那是,本该还备了点戏——揽鹊。每只七夕鹊都携带一只纸筒,纸筒中各有一句诗,赌一赌是否我们所捉之鹊能否恰好能连成上下两句?”
容枫边说着,边离了多白的怀抱,径直伸手甩出灵力,一眨眼的功夫,手中就多了一只灵鹊,他取下灵鹊爪中的纸筒,随手放了开来。
“赌的是缘分,”多白若有所思,看着容枫像防贼一般防着自己看见他手中的诗,始终未捉灵鹊,反而问:“那如果不一样呢?”
容枫不以为意的回答:“不一样的话,那你今晚就躺床上让我为所欲为!”他的眸子暗了暗,还得把携着另一句诗的灵鹊杀了。
既然容枫都如此言说,多白哭笑不得地捉了只鹊,取了诗,自然地递给容枫,诗言——金风玉露一相逢。
容枫死盯着这纸条上的字,半晌仍旧不相信的从嘴里蹦出一句话:“你说,你是故意不和我的诗句对不上的吗?那样晚上好被我占便宜。”
容枫所得诗句为:又岂在朝朝暮暮。
看着容枫给自己找台阶下,多白很自然的顺了下去,颔首点头。但虽是如此,容枫仍旧心慌,还是为了相思丸的事情,他低着头的眉间几乎拧成一条结,以至于忽略了多白不动声色的开小差——和下属传音。
这厢容枫紧抿着唇,毋庸置疑他很喜欢很喜欢多白,可能源于当初暮色与多白的感情,以及之后与多白相处中渐渐发酵,可是若是多白对自己的感情是假的,若是如此......容枫这样想着,垂着的眼里渐渐漫上一层血红色。
“前辈,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惊喜,前辈?”多白见容枫低眉不语,全身不知为何散着低气压,不由得担忧的问了问。
容枫后知后觉的回神,摇头让多白不必担心,他欲言又止,最后犹犹豫豫的说:“你还记得我之前——”
他支支吾吾,一个字憋出三个字,支吾了半天,余光便撇到东城楼那边多了一个小身影。
容枫一下子亮了眸:“寄安?”
多白伸手将容枫的一丝鬓发别在耳后,看着他这喜出望外的模样,笑着说:“不上前去接住他,他一个小孩子走鹊桥摔倒怎么办?”
容枫闻言有道理,急忙上前去,谁料寄安睁着大眼睛瞅了容枫半天,瘪着嘴骂了他一句“坏人”后绕过他直奔向多白。
容枫左思右想半天,终于想起之前寄安看见自己“虐待”多白的画面:“……”
虽说自讨没趣,但容枫还是很高兴,他难掩着嘴边的笑容起身,便窥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寄安身侧的廷寻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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