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懑不平?可惜,你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闭上你的狗嘴。”林立突然笑了起来,说:“倒也是,要是高九年有你这般阴险,他也不用死了。”
钟靖舒退后了一步:林立意外的冷静得很快,一下夺走了主动权。
“算了,都到这个地步了,咱们就不要互相伤害了。我就明说了,林立,你到底是谁的人?”
林立大笑:“这重要吗?你有这等心机,还猜不出?”
钟靖舒觉得心好累。牢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难闻了,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他答道:“我猜不出来。但是我又想了想,你的主人可真不会养狗,想当年我养的一条狗,能干又忠心。”
林立的眼睛一下红了,喘息又急又重,几次起身想打钟靖,锁链发出刺耳的碰击声。钟靖舒一脸严肃的说:“信不信由你吧,我该走了。”
不知道林立在想什么,他沉默了好久后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说道:“你傻,束司明还能如此天真?”看钟靖舒神色不变,他继续说:“我可以轻易的杀了高九年,但是他的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一点好处。”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猛烈的咳嗽了好久,浑身的死气,应该也差不多了。
钟靖舒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了。”又是关于那个盒子。
他看着林立,又说:“我真的走了,你……保重吧。”
林立闻言大笑几声,突然说道:“我贱命一条不足为惜,没想到还有人想取你的命。”
钟靖舒大惊,连忙往那个拳头大小的窗口看,外面浓烟四起,悦生也不知道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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