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靖舒正想说不用回答,慕安之说得:“不。你呢?”
“啊?我吗?我的话就是宁可信其有吧。”
话说完钟靖舒也惑了,如果慕安之不信的话为什么还出现在这里?
慕安之一眼看穿他的疑惑,并淡淡的将这句话还给他:“宁可信其有吧。”
钟靖舒知道慕安之没有说真话,但是也不甚在意了,因为雨停了。
夏日的雨,就像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后的天不再灰蒙蒙,反而露出了一点霞光,轻轻的打碎了乌云,颇有侵略性的散发着与之相反的柔和的红晕。也正是这个时候,厚重的日暮钟声激荡而起,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扩散至四周,山林中的鸟群被惊醒高飞,山中的人耳清目灵,心灵受到抚慰。
“放晴了。”
钟靖舒在半蹲中蹦了起来,一道斜阳照在他身上,他毫无所觉的回过头看着慕安之,笑嘻嘻的说:“我们回去吧?”
慕安之没有说话,在这几秒间,他眼中那深邃的海洋出现了涟漪,双眼彷如量尺般一寸一寸的描摹钟靖舒这雀跃的表情。在那道温暖的霞光下,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大眼睛里有珠光在跳跃,生动而有趣。
钟靖舒见慕安之不说话,又唤了一声:“慕大人?咱们回去?”
“嗯。”
两人回到军营已经很晚了,钟靖舒好说歹说只差拉着的让慕安之与他一起到行军社吃宵夜。刚一踏进门,就看见这几天都忙到不见人影的文谈、慕思卿、燕云平三人聚在一起很严肃的讨论着什么。里边人没几个,所以这三人也十分的显眼。
三人神色各异的看着两人走过来,慕安之淡淡看着他们,倒没有坐下,而是另外坐了一个地方。钟靖舒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后跑去跟炊夫弄了两碗面。他将一碗面放在慕安之面前,自己则捧着一碗挤进了三人小团队中。
慕思卿表情奇怪的悄声问:“你怎么跟慕大人一起回来?你们去哪了?”
“在外面闲逛的时候遇上的,就约一起吃个宵夜啊。”
永远走在酸他第一前线的文谈,抓紧机会就说:“大晚上闲逛,也不怕被暗杀了。”
钟靖舒没有被刺激到,反而还有些想笑:兄弟,你还误伤旁边桌了知道不?
文谈见钟靖舒不理他,又想再刺两下,被燕云平按下来了,他一向的乐呵消失不见,语气疲累的说:“算了算了,别闹了。你不累我还累呢。”
钟靖舒闻言抬眼一看,眼前三人神色少见的出现疲态。以往的高强度训练和出征都不曾出现的疲累,同时出现在他们脸上,明显是心累大于身累,还是跟这几天的事情有关。
这几天他基本宅不出户,值夜也给慕思卿和文谈分了去。据了解,慕安之是刑罚后第二天就不受影响的开始训兵和值夜,但是是一个闷葫芦,不能探知到半分事情始末。
钟靖舒直接侧头问慕思卿:“跟你说的行宫发生的事情有关系?”
“……”慕思卿没有正面回答,一丝痛苦在脸上划过:“看你行动自如,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可以值夜了,真好。”
“你在说什么鬼话?”
三人脸一下青了,钟靖舒脸上写满疑问。
这时候慕安之把面解决了,站起来就要离开。他走到四人这桌,说:“今夜行宫,我值夜。”说完就十分潇洒的去行宫了。
“啧,真走运啊钟靖舒,慕大人还能替你值夜。”
“你们老是神神叨叨的干嘛呢,能出来个人说清楚吗?”
燕云平忧色又爬到脸上。他虽然是个将军,但是年纪轻,老是跟钟靖舒几人混在一起不说,还依然带着些少年气,该笑该闹,就是一个乐天派。他难得期期艾艾的说:“行宫,貌似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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