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人越聊越起劲,官渺思绪放空,理了下裙摆,右手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很辣,顺着食道一直烧到胃,眼睛不自禁蒙上一层水雾。
偏巧被陆珩撞见,他走过来坐她旁边,凑近来问:“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他语气柔得要命,跟哄小孩似的,心里突然塌了一块地方。
“没,”官渺抬眼,直直看着他,“这里的酒度数有点高,喝不惯。”
街灯初上,她穿着红白相间的衣裙,眼影上的金粉透亮,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红唇让人想一亲芳泽。
忽然就觉得,她可爱到犯规。
陆珩忍不住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手指向下,又轻轻揪了揪她的耳朵。
官渺微恼,握住他的手扯开,脸颊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躁的,泛着红,“说话就说话,你别弄乱我头发。”
“好,我不动你。”
嘴上这么说着,陆珩却顺势将她的手包进掌心,她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任由他牵着,心头的躁意被他手心里的温暖慢慢安抚。
周遭喧嚷,宾客觥筹交错,喜笑颜开,坐不住的小孩跑去抱小花猫,巷子里小黄狗和大黑狗追着尾巴跑。
而他的手指也不知不觉缠绕到她的指缝里,与她十指紧扣。
到后来,敬酒的人多了,酒烈而浓,官渺被动喝了许多,眯起眼云里雾里,手指攥着陆珩的衣摆吐气:“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她一向谨慎,在外面从来不敢贪杯,这会儿只信任身旁的陆珩。
“好。”陆珩跟同桌的许卓怡打了声招呼,起身时扶住官渺的细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往回走。
目送他们离开的许卓怡啧啧称奇,谁能想到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凑到一起呢?
回程并不顺利,喝醉后的官渺极其不老实,嘴里嘟嘟囔囔说着醉话:“你有没有看过极光啊?”
“没有。”陆珩把身子往外倒的她又拉回来。
“我有哦,绿色夹杂紫色,特别漂亮,”官渺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了扭,“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跟谁看的?”
陆珩顺从地接话:“那你是跟谁看的?”
“一个很帅的男生哦。”
陆珩的脸色立刻晴转阴,再转暴雨,灌了满腔的醋意,幼稚反问:“他有我帅?”
“当然啦,他世界第一好看。”
憋了口气,陆珩对她爱答不理,这会儿工作人员都去参加流水席了,宿舍空荡荡一片,屋内卸下来的摄影器材还未收拾妥当,胡乱摆了一地。
官渺踩着楼梯往上走,步履踉跄,走两步磕一下,陆珩本就憋了一肚子气,见她这样更气了,上前将她的人扛起。
肩膀顶住胃,她难受得揪他的头发,七零八碎拼出一句话:“你干嘛呀,我自己可以走。”
娇娇的话语,如同星星之火燎原,一进屋,官渺就被他抵在门后的墙边,维持拥抱的姿势,严密把她锁在怀里。
冰凉的墙壁贴着后背,官渺反应迟钝,指尖攥住他胸前的布料,身子不舒服地往前伸。
看在他眼里却是迎合的姿态。
所以他也这么做了,手指向上移,捧住她的脸,贴着她的唇亲了一口。
浅尝则止,很轻的一个吻。
猝不及防挨到他的唇,软软的像果冻,官渺来不及感受,他已经退开了,脸上甚至浮现出懊恼的神色。
她咬了下唇,迷糊地问:“不亲了吗?”
操。
再忍就是狗。
他俯身含住她的唇吸吮,动作急但温柔,湿热的舌开始描摹她的唇线,而后轻巧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去与她纠缠。
官渺难以自抑哼了一声,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十指在他后颈轻抚,不甘落后回应着他。
房间里很暗,只有一点走廊的光钻进来,角落里肆意拥吻的人儿难舍难分,最终陆珩喘着粗气,艰难同她拉开距离。
“你怎么又不亲了?”
官渺像个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儿,追过来咬他的唇。
蓦地,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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