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楠想起张启明和戴菲在车上的对话，沉默了片刻，忽而轻声问道：“我……对不起……”
“嗯？”张启明愣住了，“突然之间怎么了？你又干什么了？”
“只是，只是觉得我最近真的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宋之楠懊恼道。
张启明停顿了片刻，轻声笑了起来，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缓缓道：“你才知道吗？”
“我没跟你开玩笑。”宋之楠听出了张启明的刻意，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越发烦闷道：“我从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给你添麻烦，你越对我好，我就越担心……”
“好吧，我确实帮了你不少忙，但你怎么知道我之后不会从你这里获得回报呢？”张启明无所谓道：“而且假如，假如换做是我，突然穿越到你的时代，你也会这样帮我的吧？”他试图换位思考道。
宋之楠顿了顿，诚实道：“不一定。”
“……”张启明觉得自己猛然被宋之楠的诚实所击倒，“呃，虽然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但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来附和我一下吗？”
宋之楠不解地说：“可是这是真的。且不说作为一名将军，我绝不允许如此坦然的面对一个可能是细作或者是其他任何可能可疑者存在，单说在我们荣国，曾有过疑似借尸还魂的事端，受牵连者不胜其数，而那个借尸还魂的人被处以极刑。你如果穿越到了我所在的时代，要不然就一辈子恪守着这个秘密，要不然就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真的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些。”张启明干巴巴地说，“这真的很振奋人心。”
“所以这也是我最感谢你的地方。”宋之楠认真道，“我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即使是身处于这样开明盛世的人们也无法接受的事情，但你维护了我，帮助了我。”
张启明忽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即使他只是这样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即使他只是面对着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既然你非要对我这么客气，那我也只好跟你说句‘不客气’了。”他笑了笑，“但如果你一定要表达对我的感激的话，你以后不妨少干些傻事？做事前先想想清楚？你知道为了你随手发的微博，我掉了多少根头发，我可不想在这个年纪产生发际线问题。”
宋之楠立刻羞红了脸，争辩道：“是你让我发的。我以后再也不发了。”
“好了，不逗你了。”张启明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等会让李茜茜给你带点吃的，N市的烤羊肉串特别好吃，不用担心减肥的事情了，戴菲被我说烦了，说你胖成个球也不管她的事。”
宋之楠小小地欢呼一声，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吃个够，张启明光听他的呼吸声，就知道他吃货开关已经打开，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你也真的别吃太多了好吗？明天你还要进组。你好歹也代表着我的颜面，你要是真把自己吃到明天镜头前肿成一个圆，你看看别人会怎么笑你？”
听到不能放开肚子吃，宋之楠有些不太乐意，不过刚答应了人家少惹麻烦，今天便也不好犯忌，他支支吾吾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张启明听出了他的不愿意，“行了，我在这里呆三天，有时间去给你探班带好吃的。进了组好好拍戏，别给我丢脸知道吗？”
宋之楠听他这番说辞，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转转眼珠，调皮道：“知道了，母亲大人。”
张启明也不恼，接口道：“可别，我要是有你这么不省心的儿子，我可能会早衰二十年。”
两人明明也没什么正事要说了，但还是磨磨蹭蹭地不挂电话，若不是李茜茜敲门来看看宋之楠醒没醒，只怕还要再闲扯一会儿。宋之楠挂断电话去应门，才发现手机贴在脸上讲了那么久，已经热得有些发烫了。他愣了愣，又听得李茜茜在外头喊了他一声，问他有没有醒，他应了一声，起身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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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今天的写完一起更的，还是先把昨天写的先放上来吧。晚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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