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苏别意置若罔闻。他转身在各色刑具中挑挑拣拣,好半晌才挑中一个趁手的。不禁感叹这扶兴狱里的东西委实太差了,浅陋的连军营里的粗制滥造都不如,啧啧。
那是一柄形似烙铁的铜制刑具,头部尖锐锋利,手柄处为木质,方便人把握。
“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为好!将我等与何大人安然送回府上,登门道歉。”徐同方见苏别意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出言恐吓道。
“就凭圣旨。怎么?你也想要看看。”苏别意摆弄着手上的刑具,低声喊了一声“徐辽”,作势真要请出圣旨。
徐同方眼见苏别意不似作假,看来皇上已经知晓此事了。偷卖赈灾粮可是杀头的重罪,他双腿一软登时就跪了下去。
“请小王爷手下留情。”
苏别意勾唇冷笑,这时求饶,未免晚了些!雪地里那一摊血水又重现在他眼前,似淬了毒的□□刺在心尖,除却皮肉上的痛还连带着毒入肺腑的苦楚。
说不出,除不尽,发作起来折损半条命去。如今你来求我,我求神佛留下他时,又有谁理我
“叫我钦差大人。”
苏别意手上用了力,那柄刑具直直甩出,正中徐同方肩膀。刹时间,哀嚎、求饶,不绝于耳。
“粮食若是全数入库,万事好说。”剩下的半句苏别意没说,众人自然也知道那是何等后果,毕竟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徐辽,派人贴身保护几位回府。”
外头轻雪还在下,苏别意没有打伞。
身后侍从劝说还是遮遮风雪的好,他嗤之以鼻,说那是温柔乡里的公子哥才会干出的事。以前镇守塞北时,暴雪冰雹也不见哪个将士敢顶着一把伞出来的。
“宁教习说,您受雨雪旧伤易发,叫小人们记得给您撑伞。”
那股暖意又从四肢百骸倒流回心尖,他周身又是温暖的了,于是他松口,“撑上吧。”
也不知他在家里如何了……
王府,卧房。
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
“目标好感度加一。”
宁弋乖巧躺平在床上,年迈的老管家正襟危坐,义正言辞地正给他念——军规。虽然有些无趣,但这种宁静安逸的气氛确实十分平和,然而小二机械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平和。
一上午,小二这样机械报数已经好几次了。本来祝晋开出的药方带有极强的助眠作用,照理来说宁弋一整日清醒的时辰也没多少。
但拜小二所赐,每次他昏昏欲睡时,就会被小二毫无感情的报备声音惊醒,所以一直醒着。
“李伯,为何念军规给我听?”宁弋顺从地听了半晌,好奇心终是促使他发出疑问。
“小王爷临走时吩咐的。宁教习可是听倦了,要不要换女诫听听?”老人家和善地问道。
“不了不了。”宁弋一听女诫连忙拒绝,不过又觉得奇怪,接着问道“女诫也是王爷吩咐的?”
“是,小王爷今早指了这两本书,吩咐念给您听。”
“李伯,不用念了,您去忙吧。”宁弋微笑着拒绝。
苏别意的心思,他越发地看不懂了。忠臣不事二主,这人莫非是因着何侃的事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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