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鸯打定主意,准备等他说出个原因,再接着往下讲,没成想他说他没爱过别人家的姑娘。登时呛咳,险些没缓过气,心中暗暗想道:此人表面上看起来风流无边,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难不成竟冷心冷情,从未和谁更进一步么?瞧他说得煞有介事,郑重非常,不像是说谎骗人,可他要讲他没动过心,当真不太可信。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来简单做起来难,平心而论,若是和别人干过那等事……至少叶鸯是做不到抽身而出、冷漠无情的。
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莫非当年的叶景川就是和旁人不同,虽年少却不狂妄,未曾留种,更不曾留情?叶鸯心里奇怪,勾住师父肩膀,凑到他耳边和他讲悄悄话,刚说两句,叶景川猛一闭眼,右手捏紧,厉声道:“这混账话谁教你的!”
“你说谁讲混账话?”叶鸯不服,“大家都是男人,说两句又怎的了?你长这么大,就没和谁上过床?”
“……”
叶景川低估了徒弟没脸没皮的程度,思索半晌,认为只有更加不要脸,才能战胜此等无耻之徒。深吸口气,扣住徒弟双肩将他拉近身前,问道:“若我说是,你难不成要舍身饲虎,代他人喂饱我?”
果不其然,叶鸯那张脸一下子红成了煮熟的螃蟹,光瞪着他,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叶景川看徒弟羞了,怕他着恼,忙拍了拍他的背,改换另一副温和面孔:“吓你玩的,怎还当真?不谈这个,你说实话,有看上的姑娘不曾?”
“哪儿有!无名山这一带,我认得几个姑娘?熟识的没感觉,陌生的瞧不上眼,你想让我娶妻生子我还不乐意!你等着瞧好了,我不成家,专门赖在你这山上白吃白喝!”虽然他放低身段去哄人,但叶鸯仍然恼羞成怒,在他手臂上接连捶了几拳,气得直跳脚。叶景川听闻他那半赌气半真实的回答,不禁五味杂陈,欢喜欣悦当然是有的,但其间还夹带了一点点惆怅惘然。叶鸯说过的话那么多,发过的誓那么多,谁能担保他这一句,能安稳存放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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