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不知道，一查原来禁忌食物这么长？
怎么这么多不能吃的……难怪这么瘦。
苏远意回到家给季鹏超报了个平安，季鹏超在微信上又道了一次歉，发了一连串跪姿道歉表情包，把苏远意看乐了。
“真没事了。”
“你这么辅导我作业也太麻烦了，要不还是线上辅导吧，我有不懂的微信上问你。”
“也行。”
虽然这样是在追求方便，可季鹏超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小失落。
寒假过得很快，集训加赶作业，转眼又要开学了。
下班学期，除了常规的学习，季鹏超和苏远意都有各自不同的行程。
季鹏超需要随校队参加全国高中篮球联赛，先从市级比赛开始打，然后进入省级比赛，之后是大区的比赛，最后角逐总冠军。
整个过程耗时两个多月，如果省一高成绩好的话，就意味着季鹏超将缺席至少一个月的高二下学期校园生活。
另一边，苏远意被老师的推荐去了高中生物理竞赛，为了好好准备比赛，也得花课余时间进行比赛集训。
一个打球，一个刷题，高二下学期刚开始的岁月里，两个人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有时候季鹏超市里比赛赢了其他学校，兴高采烈地回教室休整一下的时候，发觉前座空荡荡的，那种荣耀的心情一下子空了许多。有一次好不容易回来看到苏远意桌子上有东西，想等他回来，结果被告知他只是忙着去集训忘了收拾，拿了书就走了。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三月份。
季节从冬季走向春季，每年春秋，都是苏远意难捱的时候，尤其是春天。
春季最恼人的，是漫天飞舞的柳絮杨絮，苏远意不得不全天候口罩伺候，有时候还觉得不够。
通过一段时间的集训，苏远意已经成功通过物理竞赛的复赛，决赛就在四月上旬。而季鹏超和省一高的篮球队一路披荆斩棘，从市里冲到了省里，目前正在打南部区域比赛。
待到两个人重新回到学校的时候，都是身披荣光，荣耀凯旋。
苏远意获得了物理竞赛的二等奖，省一高的球队斩获了南部区域的季军。
都是为省一高创造历史的辉煌战绩。
教导主任安排球队代表和苏远意在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上主席台发表一下讲话，篮球队教练安排了队长准备一下发言稿，五班班主任征求了一下苏远意的意见，苏远意说还是不上去了。
他连话都顺不顺畅。
一系列的集训和比赛确实费脑子，再加上换季的气候原因，苏远意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再来上学都有点强撑的意思。
季鹏超比赛归来踩着早读铃声进了教室，这次，前座上坐着时隔多日未见的苏远意。
“哎呀！大球星回来了！”
“欢迎球星回归！”
季鹏超想过去跟苏远意打招呼的计划，被蒋宇和孙星完全打断，俩哥们直接冲过来抱住了他，全班同学也都站起来欢迎他。
在人群的缝隙里，季鹏超看到苏远意抬了个头，见同学们都围上去了，就继续趴在桌上，整个人蔫蔫的。
季鹏超的欢迎活动持续了几分钟，直到班主任进教室才散了，班主任也没多少说同学们什么，为集体带来荣耀，大家庆祝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季鹏超从苏远意身边经过，回到自己座位上，苏远意又抬头看了看他。
刚才站得远季鹏超没怎么注意，走近了看他这么一抬头，也就个把月没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苏远意本来就瘦，但以前那种瘦法，脸颊上至少还有肉，现在即使是口罩罩在脸上，都能清晰看到他脸上骨骼的轮廓，那两颊简直是凹进去的。
季鹏超获奖的喜悦心情，好久不见苏远意的喜悦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
心里酸酸的。
终于挨到早读结束，季鹏超搬着凳子坐到苏远意旁边。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没休息好……”苏远意声音也干干的。
“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苏远意摇摇头。
季鹏超下意识地抚上了苏远意的脸，皱了皱眉头，有一点心疼。
“你也太憔悴了，要不请假回家休息？”
“哪儿都睡不好。”苏远意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季鹏超对于苏远意的不舒服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干坐在他身边，在他咳嗽时候轻轻拍拍他的背。
又无助，又无力，又无措。他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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