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泉觉得伤口在那团雾气下完全好了,激动地拍了拍任天的肩膀:“天天就是厉害。”
任天又是低低笑了下,没有说话,只那眸子紧紧地盯着任小泉,半分都不愿移开。
任小泉莫名地觉得有些不自在,动了一下,正要起身,突然想起方才看到的情形来。
“你身上全是血!我看看伤口!!”她伸手触上他的衣领,就要拉开检查。
“我没事。”任天终于开口,染血的手执住任小泉的手,有些魔怔地把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我没事,泉泉。”
你没事,真好。
你这么真实地躺在我怀里,真好。
我可以保护你,真好。
一个脚步声从左侧传来,任天抬头,目光阴婺了一瞬,又低下头去,吻了吻任小泉的额头:“乖乖等我。”
他站起身,少年的身姿单薄却挺拔,整个人笔直地立在任小泉前面,把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任小泉像是被雷击中呆呆地张嘴看着他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了额头。
他,亲了她的额头?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让她忍不住的惶惶不安。
亲额头,应该没什么吧,她也经常亲天天的额头,可是......总觉的哪里不太对劲。
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她又迅速把主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前方那个缓缓走来的人,不是空竹,又是谁?
防备和恐慌爬上任小泉的心头,紫铃说过的话在她脑海里像炸雷般想起。
“......空竹大师法力高深,降妖除魔无数,极受尊重......”
任小泉心头一紧,正要伸手去抓任天的衣摆。
“别管!”紫铃的声音突然在她神识里跳动。
任小泉惊了一下:“你醒过来了?”
任天听到任小泉说话,侧眸看着任小泉,眸子微微眯起,带上了一丝凌厉:“出来!”
任小泉一愣,看到他前后差别一万八千里的态度,正兀自奇怪,突然觉得头一晕,一缕淡紫色的雾气从她头顶慢慢飘了出来,渐渐聚成人形,却正是紫铃。
她态度恭敬地弯着腰,有些疑惑又有些敬畏地打量了任天一眼。
“她是我的。”任天唇瓣微动,露出星点的白色牙齿,一眼看上去竟有些森然。
她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得染指。
没头没脑的话,紫铃却听得心头一紧,一股莫名的惧意浮上心头。她颔首退了两步,离任小泉稍微远了些,有些拘谨地站在那里。
好大的威压,她在任小泉体内便被这股威压唤醒,这威压既疗了她的伤,又使得她可以在威压庇佑的范围里完好无损地站在皇宫的地面上......
任天,到底是谁?!
让她忍不住敬畏,忍不住服从。
任天又转过头去,警惕地看着空竹。他一手背在身后,像是长了眼睛般,准确无误地触碰到了任小泉肩头,安抚地捏了捏。
任小泉:“......”
怎么感觉自己才是个小孩子?
她用疑惑地眼神无声的询问紫铃,紫铃当然看到了她眼神,本想把自己的疑惑和情况解释一番,却猛地想起任天那一侧眸间的眼神......
还是算了吧。要是被任天当做是抢他家泉泉的自己可就有苦果子吃了。
紫铃暗暗撇了撇嘴,低了头立在一边,余光打量着事态的发展。
任天手心的温度顺着肩头蔓延到任小泉内心底,莫名得便叫她安心了下来。
“施主早的这许多杀孽,要如何了解?”空竹叹了口气,看着满地残破的躯体和几乎汇成小河的血水,不忍地皱起了眉头。
他真的没有想到,短短的几天,事情便发展成了这番模样。
“我杀他们与你这老秃驴何干!”和任小泉如出一辙的称呼让空竹微愣,眉梢不由跳了两下。
任小泉先是脸红了下,心里暗道了声怪自己平日里不注意教育任天,都叫他学会了骂人。她这般想着,眼神在四周一转,瞬间整个人都萎靡了——这是简单的没教育好吗?这简直是......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可爱懂事的小天天怎么就杀起人来这么的无所顾忌,毫无心理压力?
虽然为了自保这一点勉强说的过去......但那一堆堆的血肉残躯比任小泉所能想象的地狱的模样还要骇人。她心里明明清楚若不是任天杀他们,便是他们杀任天,却还是,止不住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颤意。
如果有可能,她愿意用一切来换取他平安快乐地成长,而不是这般,自小便要在血腥和杀戮中成长。
这是第几次了,让他又一次不得不双手沾满鲜血。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一直有很努力地给他一个好的成长环境,给他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给他一个充盈着快乐和平安的生活。
可现实,却是那因为她,让他一次又一次逼着自己成长来保护她,让他一次又一次伸出双手杀戮,让他一次又一次,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任小泉看着任天的背影,忍不住湿了眼眶。
这一次,换她来护他,无论生死,无论对错。
“空竹大师这话端的没有道理。”任小泉站起身来,虽然浑身血污模样狼狈,但眼里却熠熠生辉,说出的话也中气十足,甚至还带着嘲讽。
空竹双掌合十,倒也不喜不悲平和得紧:“任施主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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