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之哭够了,才擦擦眼泪问道——
“我爹娘呢?”
觅夏给她拧干帕子擦了擦脸:“都在家呢,现在估摸着该起了。”
觅夏话刚说完,李盈之便听到外面传来小声说话的声音。
“我先去大理寺一趟,若是盈之一会儿还在睡就让她休息,我跟陛下告个罪便是。”
“哎!这丫头两天没合眼了,估摸着现在正困呢!”
“谁说我正困呢!”李盈之拉开门,靠在门边上,眼里含泪笑看着她爹娘。
见到她起了,李审笑两声:“醒了正好,赶紧洗漱吃了早点来大理寺一趟,来了个新案子,正缺人手呢!”
林氏走过来看她,看她眼睛红红的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李盈之凑到林氏跟前,抱着她手臂撒了撒娇:“想娘和爹想的!”
她替傅家查案一直很谨慎,直到第三年查到一个管家头上,这才暴露了自己。
后来便屡遭威胁。
林氏为她担忧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原本病弱的身体更是严重。后来几乎整天躺在床上修养了。
她爹也因着日夜担忧她,白发肉眼可见地增多。李盈之不敢想,上辈子她瘟疫病逝后,李审该怎么办。
如今傅家安在,爹娘健全,这于李盈之来说,是何等的幸运。
“贫嘴!”林氏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去饭厅,“早点已经做好了,赶紧吃两口,免得待会儿饿。”
李盈之跟着林氏去了饭厅,饭厅就母女二人。李家人丁单薄,她祖父祖母早亡,林氏身子也不好,生了她便也一直没再生养。
“娘,你跟爹这段日子忙什么呢?”李盈之喝着粥问。
林氏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能忙什么,你爹不是天天查案子查案子,你也跟着天天跑得不见人影。这家里就剩娘一个人天天待着。”
“娘,以后不会了!”李盈之也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女儿以后经常在家陪着你和爹!”
林氏一脸的不相信,“去年一整年,你只在家待过几天,娘的生辰你都是吃个饭就走。一个女孩子,整日里忙着案子案子案子,及笄了连个亲事都没定,这京都没哪个姑娘似你这般了!”
林氏生辰那几天,碰巧赶上了大理寺接了大案子,太元皇帝要求大理寺三日内断案,她跟李审都忙得脚不沾地,自然也就没法陪着林氏。
“娘,你又说这事头上去了。”李盈之又盛了些粥,“女儿多留两年陪你们不好吗?”
林氏嗔怪地看着她,“好是好,到时候满京都的人家都说我们家的姑娘嫁不出去!”
李盈之毫不在意:“哪能呢!您没听着人家讲,大理寺卿的独女,样貌品行都是极好极好的嘛!”
林氏点点她的额头,笑着责怪道:“女孩子家家的,一点都不害臊!”
李盈之冲林氏挤眉弄眼道:“人都讲我耳边来了,我有何可害臊的。再说了,人家讲的都是事实嘛!”
李盈之放下碗筷,“好啦我吃完了,娘你慢吃,我先去上值了,晚上女儿会早些回来的!”
林氏嘱咐两句:“让你爹也别这么忙,早些回来!”
李盈之远远传来一句——
“知道啦!”
大理寺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她一路进去一路同人问好。
李盈之先去了她爹办公的地方。在门外忽听得房内好像有人,她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还没得到应允便推门而入。
里面谈事的二人听到敲门声噤声了,不约而同地抬头望着进门的李盈之。
李盈之见着里面的人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小......侯爷?”
傅照西看着李盈之的表情一挑眉问道:“评事似乎很意外的样子?”
可不是呢!他傅照西照理说现在应该是睡在春风楼的,为何一大早就在她爹这里?
“怎么会呢!”李盈之走到李审身边,“只是这大理寺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难得有人来,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没规没矩!”李审低斥了她一句,“小侯爷是来看卷宗的。”
李盈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提她都忘了,这傅照西前段时间才跟郡公家的小公子当街挣抢民女,这来看看也挺正常。
傅照西看着李盈之一脸懂了的表情,脸都黑了,他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走了。
李盈之见状连忙叫住他:“哎小侯爷,你卷宗不看了啊?”
傅照西头也不回:“多谢评事,小侯下次再来看。”
等到傅照西走后,李审用卷宗敲了一下李盈之的脑门,“越发没规矩了!小侯爷那性子是好惹的吗?”
李盈之“嘿嘿”一笑,抱住李审的手臂,“爹,今日这小侯爷这么早来就为了看卷宗?”
李审“嗯”了声,“确实为了看卷宗。”
李盈之“啧啧”两声,看着这满满一箱子卷宗,问:“这些都是小侯爷一人的?”
李审“嗯”了声,“国子监太傅记录的,要求存放在大理寺。”
她不得不服傅照西,一个人能造出一箱子的案犯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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