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娘早亡,我能长这么大,全是父亲一手拉扯,如今他被人杀害,我却不能替他申冤,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云逸狠捶桌面:“那渠州知州真是胆大包天!”
李盈之却道:“姑娘方才说是一名秀才告诉你,可以来京都告御状的?”
“是!”赵灵柔双目含泪地道,“正是那位秀才告诉我,让我带齐证据,连夜出发来京都告御状。”
李盈之闻言笑了,“让你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带齐证据,孤身一人连夜出发?赵姑娘怎么不想想,哪位读书人会出这么个主意?”
“你的证据是否当夜就丢了?”李盈之又问道。
“是……”赵灵柔神色黯然地答,“那夜我刚出青县,便被人抢走了包袱,丢了信件。”
“那么赵姑娘,那秀才是何身份?”李盈之问,“或者说──他同官府有何来往?”
赵灵柔露出恍然的神色:“师爷!青县的师爷是他的叔父!”
李盈之毫不意外地挑眉道:“赵姑娘,你可知为何他们不连你一起杀,还让你安全到了京都?”
赵灵柔脸上还挂着泪,一脸茫然地问:“为何?”
“因为──”李盈之瞧着她单纯的眼睛,叹息一声,“你一介弱女子,没有钱财也没有护身的本领,能不能安全走到京都都是一回事。若是不幸半路遇到些歹人,或是生一场重病就此丧生,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再者,就像你如今一般──”李盈之瞥一眼云逸,“搭上了贵人,得意安全来到京都,可你手无证据,空口白牙告御状,必定失败。坐笞五十徙二千里,你能撑住?你若因此而死,青县便有了极好的杀鸡儆猴的例子,从此青县还有谁敢上京都告御状?”
赵灵柔闻言又小声哭了起来,“那杀害我父亲的歹人,便就此逍遥法外,我父亲便不得瞑目了吗!”
云逸见状不忍地道:“李姑娘,就连大理寺也没有办法吗?”
赵灵柔听见这话,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扑通”一下跪在李盈之面前,申请激动地哭喊道:“大人,求求你帮帮我。我的父亲,是爱民如子的好官,他不愿意欺骗朝廷,也不愿意剥削百姓。他一生清正廉明,他不该是如此下场,不该是如此下场啊!”
李盈之伸手扶住她,想拉她起来,那赵灵柔顺势抱住她的手,又哭喊道:“大人,我求求你。我从青县来京都,一路上见过许许多多挣扎生存的人,我想着我比他们幸运,我能来京都,能替我爹申冤,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大人,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爹是大理寺卿,大理寺一定有我爹的案卷,只要你愿意,你一定可以帮我的,是不是?”
李盈之任她抱住手臂,有些为难。这案子虽压在大理寺还未复查,但远在青县,也不是轻易就能翻出来重新审查的。
她无措地看了一眼傅照西。傅照西瞧着窗外,像是感受到这一眼似的,头也不回地道:“你求她还不如求我,我爹是大兴的功臣,安平侯爷,我娘是太元皇帝的亲姐,惠慈长公主。我若一句话,你爹案子定会重审。她除了爹是大理寺卿外,无任何用处。你与其跪她面前让她为难,不如来跪我有用。”
赵灵柔闻言立马跪走到傅照西面前,“小侯爷,您发发善心,帮帮我。我爹他,他不该是这样的下场。小侯爷,您是善人,您帮帮我!”
说完诶傅照西磕了几个头。
傅照西皱着眉头,像是不太开心的模样:“起来!小侯从不受人磕头。”
赵灵柔闻言僵住,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角,不敢再说话。
李盈之见状,起身将她扶起来,“不要害怕,小侯爷为人和善,他若是不想帮你,便不会开口。”
赵灵柔闻言转悲为喜,“真的吗?!”
李盈之点点头,还没说什么,就听得傅照西问道:“赵姑娘,你和他什么关系?”
李盈之顺着他下巴点的地方望过去,只见云逸红了脸颊。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云某同赵姑娘,清清白白,毫、毫无关系!”
傅照西撑着下巴,沉思片刻又道:“那这一路云逸帮你不少,你现下又无处可去,何不跟了他?”
“小侯爷!”
“小侯爷!”
“小侯爷!”
三个人同时喊道。
傅照西听见李盈之厉声喊他,眉头更紧了,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气不顺地一扔筷子站起身,对李盈之道:“你急什么,你气什么?伤你哪门子心了?”
说完也没等李盈之反应,一甩袖子走了。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李盈之更是一脸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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