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春雨,将京都大街清洗得异常干净,呼吸间尽是春日草木的气息。早起摆摊的商贩早已支好了摊,三三两两的客人早已端坐其中了。
李盈之便是这客人中的一个。
天色大亮,她上值途中正遇上出门吃早点的赵灵柔和云逸,二人拦住她,非要请她吃早食。
春试即将开始,云逸近几日异常用功,今日才愿意出来透透气。
李盈之见他二人交谈的模样,瞧着关系似乎亲近了许多,心下也有些宽慰。
“赵姑娘,渠州出了个案子,过几日大理寺许是会有人去查,我会嘱咐他顺道查一查你父亲的事儿的。”
赵灵柔闻言十分惊喜,忙谢过她:“真的吗?那真是多谢评事了!”
李盈之却止住她的惊喜:“举手之劳,再者,我得同姑娘说清楚,令尊的事已过去许久,证据不一定能找到,此案也不一定会如姑娘所愿。还希望姑娘得有心理准备。”
赵灵柔闻言神色落寞起来,云逸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不忍,道:“李姑娘也没有办法吗?那赵县丞我也曾听闻,确实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李盈之听了他的话轻笑一声,问道:“云公子,春试在几日之后?”
云逸按了按额头:“三月十三,仅剩五日了。”
“那云公子,数日后便会授官,入官职进官场了。”李盈之忽而感叹。
云逸被她这句话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还未曾考,不知结果如何。”
李盈之没理他的话,只是说道:“云公子可得记住了,过刚易折。一杯清水倒进污浊的池塘,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云逸闻言正想说些什么,但正在此时,人群忽然嘈杂起来,一群侍卫官兵夹道而来,停在春风楼门前。领头的那个拿着一块令牌,对着徐妈妈道:“大理寺办案,闲人回避。”
“大理寺的人?”李盈之皱着眉头喃喃道。
“出何事了?”赵灵柔探着头瞧着春风楼问道。
“不知。”李盈之摇头,起身道,“这么大阵仗,估摸着春风楼出命案了,云逸,你同赵姑娘吃完后赶紧回住的地方,有事来大理寺找我,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不等他二人应声,抬脚便走。
到了春风楼前,守着门口的大理寺捕役见她倒了,低头问好:“评事。”
李盈之点点头,问道:“谁在里面?”
“寺正大人刚进去。”那捕役答。
李盈之又问:“出何事了?”
“春风楼昨日选出的花魁娘子娇奴,被人杀害。”
李盈之皱眉问道:“是何人所为,可查到线索?”
“这……”那捕役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据证人所言,是安平侯府的小侯爷所为,现已将其扣押在大理寺的狱牢中了。”
“不可能!”李盈之想也不想道,“是何人指证?可有证据?”
那捕役见她无端来了气,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道:“ ……是春风楼的老鸨指证,具体如何,卑职也不大清楚。”
李盈之见状收了收情绪,挥挥手进去,道:“罢了,本官自个儿去瞧一瞧。”
捕役抱拳低头,“是。”
或许是因着出了人命,春风楼今日冷清得紧。厅堂中站着春风楼的姑娘,战战兢兢地靠在一起,眼巴巴地瞧着她走进来。仅有一位,仍端坐在桌前,如此环境下,面容衣饰也丝毫不乱。
李盈之扫一眼,发现陈元璋同徐妈妈都不在厅中。
那端坐着的姑娘见李盈之踱步朝姑娘们走来,站起身迎上前来,浅笑着道:“飘飘见大人眼生,想来是不常来春风楼。只是今日不巧,春风楼有些事儿,无法招待客人,闭店了。不如大人改日再来,飘飘定当好好招待。”
李盈之冷冷瞥了柳飘飘一眼,道:“本官来查案。”
柳飘飘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楼上,问道:“方才已有位寺正大人来了,不知阁下是?”
李盈之背过手,冷声道:“大理寺评事,李盈之。”
柳飘飘一惊,双目微瞪,“你便是……李盈之。”
李盈之冷眼瞧着她盯着自己一脸呆楞的模样,道:“姑娘瞧够了么?”
柳飘飘这才回神,勉强笑了笑,“评事莫怪,是飘飘失礼了。”
“那请姑娘带本官去案发现场瞧瞧。”李盈之率先走到楼梯前,回身对柳飘飘道。
柳飘飘垂眸应道:“是,评事这边请。”
李盈之进了娇奴的房间,陈元璋和徐妈妈正在里面,娇奴尸首已经不在房内了。
“陈伯伯。”李盈之叫了一声陈元璋。
陈元璋正在低头瞧着那床榻上的什么东西,听着声回头看了她一样,“盈之来了啊,过来瞧瞧。”
李盈之越过柳飘飘上前,站在陈元璋的身旁,听得陈元璋指着床榻上的血迹道:“你也瞧瞧,找找线索。”
李盈之仔细瞧了瞧,那被褥被人扯得乱七八糟,棉被上也浸着一团血迹,那血迹像是浸满了似的,还透着湿润的痕迹。
“她是怎么死的?”李盈之问。
陈元璋答道:“胸口被刺,失血过多而亡。”
李盈之伸手摸了摸那团血迹,棉被浸透了血迹,潮湿得一捏就溢出一团血迹。
“被人刺死在床上,瞧这血迹,死者该是侧身躺着,脸向着门,手是伸直且握着东西的。”李盈之思索着道,“听闻同安平小侯爷有关,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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