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趁着众人忙碌,偷溜进了清婉左侧的房间。
李盈之贴在同清婉一墙之隔的那堵墙上,忽然意识到,傅照西耳力极好,他应该听得见。
于是撤了回去,同他一道坐在桌边,小声地道:“傅照西,你帮我听听,魏松林都说了什么。”
傅照西一颔首,淡淡道:“他在说我呢。”
李盈之:“……”
魏松林这头正抱着一坛酒同清婉抱怨着:“我那个舅舅,非得要我给他倒茶。”
“我是谁?这二十三就中了进士的世间有几个?授官的大人都说我前途无量,他不过会投胎而已,要我奴颜婢膝待他,岂不是丢了我魏家的脸面?!”
清婉给他倒了酒,柔声安慰道:“魏公子体面人,自然不会干那等谄媚权贵之事。”
“像清婉这般通透的女子终究是不多。”魏松林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那傅照西身边也跟着个小娘子,瞧着年岁不大,不知怎的就跟着他四处跑。”
“据说是个什么评事,可照我瞧着,怕不是同那傅照西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
清婉道:“魏公子可莫要乱说,听着那傅公子也是权贵子弟,万不会做这等事的。”
“嘁,你可别不信。”魏松林懒洋洋靠在她身上,“他二人前日来的渠州,我那日还瞧见那小娘子同傅照西一趟马车下来,二人亲亲我我,旁若无人。”
这厢听着的傅照西脸色一沉,眼睛里带了些不快。
紧接着又听着清婉问道:“魏公子不是今日回的渠州吗?怎的前日就瞧见那傅公子了?”
“什么今日回来。”魏松林一摆手,“我五日前便到渠州了,不过那时万妈妈说你去踏青了,没见着我而已。”
“只是我那舅舅,非得要我帮他干件事,还让我干完后原路返回,等到今日再回来!”
听到这儿,李盈之猛地站起身,椅子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就是他!”
她肯定地道:“杀徐朗的人就是他!”
傅照西拉住她,“不急,再听听他说些什么。”
李盈之一手轻叩桌面,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去找证据,将魏松林绳之以法。
那厢魏松林又道:“听闻那小娘子是来查平江商贾被灭门一案的,徐朗上报的案子说我是嫌犯,呵,我倒是要瞧瞧他二人有什么本事,能查出些什么!”
清婉道:“既同魏公子无关,必然也查不到魏公子身上来。”
魏松林怪笑一声:“那商贾一家本就该死,他们又能查出什么来?”
李盈之听到这儿,脾气瞬间上来了。
视人命如草芥,又如此狂妄自大,不知怎样的家庭才教养出这般的人。
她叩着桌面的手顿住,沉着脸色,略微思考了一瞬,道:“去他家瞧瞧,定能找到些什么。”
傅照西一挑眉,也没说什么,只给了她一个“可以”的眼神。
待二人出了万花楼,傅照西才问道:“盈之,你知道魏松林的家在哪儿么?”
李盈之脚步一顿,脸色转为懊恼,她被气得一瞬糊涂了,她如何得知魏松林的家在哪儿!
傅照西微微弯了嘴角,朝身侧一抬下巴,示意她看,“也无妨,可以问出来。”
他的身侧是万花楼的妈妈,正满脸堆笑地迎着客人。
“她肯定知道。”
傅照西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自个儿上前去打听。
“万妈妈。”傅照西挂上礼数周到的笑容,“还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他朝后一示意,“那位是我的夫人,她受王知州所托,来瞧瞧魏公子。”
“魏公子今日晚膳时顶撞了知州,方才见他一股脑儿地灌酒,今晚许是不回去了。我向你打听下魏公子家住何处,取他家说一声,请下人明日一早来接他。”
“原是这事。”万妈妈爽快道,“魏公子家住得近,从这边右拐往正华街,门口挂着两个魏姓灯笼的,便就是了。”
傅照西一拱手,“多谢万妈妈。”
二人很容易就找到了魏松林的家。
魏松林的院子不大,里面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像是他一人住。
傅照西站在门边道:“屋里似乎没人。”
李盈之沉吟片刻道:“许是王焕给他找的专门读书的地方,没有安排人伺候。”
“无人甚好。”
李盈之脚一点,本想轻跃进去。可还没起身,便被人揽着腰带了进去。
傅照西垂眸瞧着她,眼睛里带着一丝得意:“十分意外?”
李盈之偏头一笑,耳上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声响,“确实意外。”
说完不等他反应便率先进了魏松林的屋子。
傅照西没有跟上去,而是在院子里查看着。
魏松林的房内都是书籍,可以看出来确实很认真,能得个进士也不算是意外。
李盈之在屋里仔细翻找了许久,也没找出些什么。
正当她准备退出去时,却发现魏松林床边挂着的一个香囊。
香囊针脚细密,上面绣着古怪的花纹,瞧着让人心里不舒服。
她取下香囊,刚准备打开,就感觉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两侧传来,一直延伸到眉心。那疼痛来得突然又剧烈,疼得她气力都被抽走,捏不住香囊,手一松,香囊掉在了地上。
李盈之撑着床沿跪在地上,脑仁疼得眼前阵阵发黑,额上也沁出汗珠,衣裳瞬间被冷汗浸湿。
她想喊傅照西,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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