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之前是在学校全年级能排的上的，如今看来剩下的知识只够让他排到中下的水平。
一股莫名的悲伤席卷而来，乔瀚虽然知道荒废的时间终究是追不回来了，但还是会觉得很难过。理智上接受，情感上不接受。
江总放任他蔫头耷脑了一阵，正巧雨已经停了，他便把伞收了起来，认真的对着乔瀚说：“过去的时间没法追回来，但是知识可以。”
天上的乌云散去，一束阳光温柔的洒在地上，江之歌的发丝被映衬闪闪发光。乔瀚慌乱的错开视线，沉默了片刻问：“你……的成绩怎么样”
江之歌：“前五。”
乔瀚震惊：“你骗我的吧？！”
乔瀚的眼睛瞪得很圆，像是幼猫一样。
他磕磕巴巴：“你，你都失忆了。高中的知识也没忘吗？”
江之歌：“知识就是你学会了之后就不会忘得。不然知识就不属于你。长期记忆是可以训练的。我觉得你之后可以试试。”
乔瀚服气了，能当总裁的人果然不一样，他抱拳意思了一下：“那之后就拜托大佬了！”
乔瀚觉得失忆后的江总真的太太太好了，比之前咖啡厅颐指气使拿钱砸人的江总好太多。简直不像一个人。
出来溜达一会儿，雨消云散，乔瀚心情调整的很好。他从来不是瞻前顾后的人，下定决心做一件事之后，任何之前对他造成困扰的心理障碍和现实障碍都不再存在，就如同他当时决定去酒吧卖酒一样。
回到别墅之后，江总也按照约定没有和乔瀚再睡一个屋子，不过他提出要求，之后乔瀚要一直和他在同一间书房学习。
乔瀚想了想答应了，有这么一个记忆力超绝的大学霸陪着他一起学，效率还能高上很多。
两个人在书房里待了一晚上，乔瀚一直在背必背古诗词，江总则在一旁继续熟悉之前的文件和相关信息。
等到乔瀚开始觉得困的时候，才想起来抬头看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江之歌应该也是很困，乔瀚看到他打了几个哈欠，眼睛似乎有点红了。
乔瀚不太好意思：“对不起啊，我忘记时间了，下次你困了先去睡。”
江总摘下金丝边框的眼镜，就像是被解除了封印一般，气质从斯文败类极快的转变的更加有攻击性。
“还好，没那么困，你要去睡了吗？”江总起身收拾了下桌面的东西。
乔瀚被他刚刚不经意瞥过来的眼神飒到了，他真的好心动啊。
江之歌简直就是长在他的审美上。
乔瀚也把自己的那张桌子收拾好，规规矩矩的把书本放在桌子的角落，这习惯还是读书时候养成了。
之前四年的时光过得太快，又太模糊，他几乎有点要分不清时间的节点。熟悉的习惯和动作让他感觉这一刻还是在学校里一样。
小乔闷了一晚上没抽烟，这儿会后反劲，烟瘾上来了。
乔瀚伸手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拎了一支出来，再抬头就是江总冷冰冰的视线。
他手一抖，差点没拿住。
两张书桌的间距不大，江总又个高腿长，乔瀚还没反应过来，烟已经被抽走。
“想抽？有瘾吗？”江之歌把玩着手里的这支烟，眼睫低沉挡住他的眼睛。
乔瀚看不清他眼神，但是直觉告诉他，江总不高兴了。
金主不高兴了怎么办？
想想每个月的五十万。
乔瀚立马做出了一个当前状况下的最优解：“嗨，没多大瘾，就，就抽着玩玩的。”
“是吗？你还小，没有瘾最好，之后别碰了。”江总语气总算温和了一点。
乔瀚连声保证。
他其实还是有瘾的。
江之歌伸手把剩下的一整包都没收了：“乖。 ”
乔瀚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半包烟被拿走，本来就有点压不住的烟瘾因为得不到而更加躁动。
乔瀚舔了舔嘴唇，咬了自己舌头一口。疼痛的力量还是强大的，那种类似戒断反应的感觉消失了大半。
江之歌看他眼神就知道自己这个小童养媳是个有烟瘾的，但是他才十九，要是继续抽下去，没过几年怕是肺就要坏了。
他一直知道乔瀚有点怕他，干脆利用他的怕帮他戒烟。
江总心里有个美好的愿望，乔瀚未来的某一天可以戒了烟同时也不再怕他。
乔瀚忍着烟瘾洗漱，把自己扔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一点懵，他想了很久的，怀念了很久的学习生活明天就要开始啦？
不过他今晚学习的还挺认真的，现在也是真的困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很快被睡意压过。
但是，乔瀚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想象中的学习生活和实际的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他想象中的是那种和高中学生同步上网课，然后按部就班做作业的那种。
谁知道江总上来就放大招，早上六点整就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当他还睡眼惺忪的下楼时，已经有一个女老师坐在餐桌边，手里是一沓写的密密麻麻的纸。
乔瀚愣住，下意识看向坐在餐桌另一边的江之歌。
江之歌也困，手边是一杯加了三倍糖和三倍奶的咖啡，他示意乔瀚坐下：“这位曹老师是现在重高的物理组教研组组长，火箭班的班主任，她目前还在职，所以只有早上有时间过来。”
曹老师点点头：“乔同学的卷子我已经看过了，这里是我们各科老师的分析，简单来说，你的基础问题不大，有错漏的但是都很容易就可以补回来。问题比较大的是时间。”
乔瀚正襟危坐：“时间有什么问题？”
曹老师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十分雷厉风行，语速极快：“江总希望你参加三个月后的高考，你目前的知识储备量只到高二上，书本内容还有一年的没学完，所以目前来说对你学习新内容的效率要求比较高。”
乔瀚彻底清醒了，之前不是说这次高考只是试试吗？
他看向江之歌，江之歌仿佛知道他的疑问一般：“就算这次高考只是试水，你也应该拿出全力以赴的态度和行动。”
曹老师在一旁十分赞同的点头。
乔瀚：……
果然资本家能成为资本家还是有原因的，学习都比别人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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