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瀚就没想过这事能瞒住江之歌，吃饭的时候把收到的小卡片给江之歌看了。
江之歌拿着这张照片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把你拍的还挺好看。”
乔瀚无语地给江总竖了个大拇指：“你牛，你再看看背面。人家都给你死亡威胁了，你还笑得出来？”
“这有什么？”江之歌云淡风轻：“开娱乐公司这些年我收到的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去了。”
“别担心，家门口有监控，无死角的，再说保安也不是吃素的，等拿到了证据去报警就是了。”
乔瀚被他这么一说也放下了心，他捏了捏下巴：“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不像是粉丝干的。”
他这么一个小破角色，就算是现在火了也不至于吸引到这种变态私生粉吧。
江之歌握住他的手：“查查看就知道了。”
*
下午乔瀚例行去学校和同学一起做项目，他最近有想法开一个小型的公司，水木大学的学生就没有一个是不进取的。
如果脱离了校园之后再开公司，想要聚齐这么多优秀的知根知底的人才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乔瀚现在已经在研究开公司具体需要的章程，现在正一点点的透露给他看中的同学和朋友。
他们计算机系现在还没有分更细的方向，不过乔瀚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他对于人工智能的兴趣不大，反倒是更偏向于大数据和APP的这种更接地气一点的。
他目前想要搭建的是一个对公司的商务软件，可以同时适应手机电脑平板等不同设备的拥有云储存的软件。
目前来说市场上对于消费者的软件几乎已经饱和了，各大市场已经基本上被抢占了大头，游戏虽然还有市场，但目前来看并不是他的首选。
乔瀚和舍友透露了自己想要做的方向之后，老大第一个选择加入。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乔瀚课余时间一直在和老大完善整个构思。
等他忙了一下午直到饥肠辘辘的时候才意识到已经快晚上七点了。他和江之歌还约了晚上看电影，就急匆匆的和老大道别之后就出了学校。
校园里已经飘起了雪花，算起来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乔瀚把手揣兜里大步往停车场走，看到熟悉的车灯才露出了笑容。
江之歌给他系上安全带，一边开车一边说：“那个照片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乔瀚震惊：“这么快？”
江之歌：“嗯，去调监控视频时候发现这个人行踪一直很诡异，保安对他有影响，当时登记的时候记得很详细，还看了身份证。”
乔瀚：“这个……粉丝有点笨啊，什么信息都明晃晃的摆在外边，是怕我们找不到他？”
江之歌笑了下，乔瀚虽然在课业上聪明的很，但是在这种事上总是透露着一种还是孩子的傻气。
“他是被人收买的，有人给他钱让他做这个。他不是你的粉丝。”
乔瀚失望的“啊”了一声，他还挺好奇私生粉的心里活动，本来还想问问的。
“谁会这么无聊找人做这个？他有具体说嘛？”
江之歌：“他没见过雇他的人，从头到尾只通过电话联系过。不过他还不算特别傻，录了一段音频。在我手机里，你听下。”
乔瀚拿起江之歌的手机，点开那段音频，笑容渐渐消失，表情有点严肃。
江之歌半天没见到他的反应，扭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神情有些淡漠的严肃，道：“你认得这个声音。”他都没用问句，实在是小乔的表情太过清楚。
乔瀚愣了片刻神，才找回思绪，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之歌也没有催他说，径直的把车开到之间就预定好的寿喜烧店，牵着乔瀚进到了包间里，给他先倒了一杯热乎乎的茶，才揉了揉他的脸。
“是乔静远。”乔瀚喝了口茶，声音有些飘。
江之歌对乔瀚的家庭构造已经很熟悉了，自然知道这是他那个占了他二十年亲情的弟弟的名字。
这下动机也有了。
“小乔你难过吗？”江之歌看着他问。
乔瀚恍惚了一下，反倒笑了出来：“没什么好难过的，只是有些失望罢了。我以为他会不一样。”
江之歌没什么情绪的阐述一个事实：“你被家找回来之后，他从来没问过那个家的情况。”
乔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摇摇头，把杯子里的茶一口喝尽：“就这样吧。”
江之歌看他一眼：“就这样？”
乔瀚：“不然呢？”
江之歌拿起手机，把音频，照片还有下午从那个人嘴里得到的口供直接发给了乔爸。
乔瀚：！！！
“他不想和原生家庭有瓜葛的其中一点就是他不想放弃现在的家庭，按理说他也是受害者，但是现在他做出了这种过分的行为之后，就要承担代价。”江之歌收起手机。
他很认真的看着乔瀚接着说：“小乔你一直有一个性格上的小问题，太容易心软了，这当然不是不好的事，要不是你心软我也不可能这么快把你追回来。”
“但是在你的利益受损的时候，有些心软是没有意义的，甚至会让某些人更加变本加厉。”
“你今天放过他了，不代表他会承你的情。”
乔瀚把头靠在江之歌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知道啦。”
江之歌环住他：“不过我还是很感激小乔愿意对我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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