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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光顾着看我，我没事。你去看看陆识的伤。”顾秋暝挥开边无问的手。
江鄢从屋顶跃下来，落到两人跟前：“弟子没事，都是皮肉伤。”
几人刚打算返回去找其他人，远远地就看见许溟风过来了。
“你干嘛去了？”边无问问。
许暮云偏头看了眼后面畏畏缩缩跟着徐怀和苏禾，他说：“半路看见一个黑影，追了一段跟丢了，碰见了这俩，就拎了回来。”
“仙尊……我们就是去看了眼摊上的镜子……”两个人缩在许暮云身后，瑟瑟发抖。
“回去再罚你们！”边无问瞪了他们一眼，又道，“是不是一个黑袍男子，戴着面具？”
“嗯，”
“仙尊在哪里找到他们的？”他下意识地问。
“城西。两个人像木头一样地立在那呢。”许暮云轻笑。
城西过来，的确挺远的。
边无问摆了摆手：“好了找回来就行了，去集市把魏澜和任九年那俩小崽子领回来吧，过来的时候赶得急，随他俩待在幻境里，现在估计也和木头差不多。”
果不其然，到集市的时候，魏澜和任九年两个人愣愣地杵在那。
边无问抬手一挥，两人的幻境就展露了出来。
魏澜在幻境里抱着鸡腿啃得正香，任九年……在埋头苦读。
他叹了口气，伸手一挥把幻境打碎，两人同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鸡腿好吃吗？”他问。
“……好吃……弟子错了！”接收到一个并不和善的颜色，魏澜果断倒戈求饶。
几人的氛围因为魏澜的幻境而显得非常融洽，但江鄢却在角落里却显得不那么轻松。
“尊上，空气里的魔气是不是在淡去？”他轻声提醒了一下顾秋暝。
之前的空气里一直弥漫着魔气，但完全没有淡化的迹象，就像是有某个地方在源源不断地补充着，但现在，这个开关好像被关上了。
顾秋暝此时显得比平常还要安静，就连刚刚看到魏澜幻境里像饿了半辈子一样大快朵颐的情景，脸上也没有松动。
他听了江鄢的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像一朵努力避免凋零，但还是免不了摇摇欲坠的海棠。
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在江鄢仔细看过去的时候，他脸上的那些个脆弱又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们还在幻境里。”他说。
所有人都因为他这句话安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边无问不可置信，“我们不是从镜子里出来了吗？”
“天水城的百姓还没有醒过来。”顾秋暝说。
边无问刚刚挥手，已经打碎了镜子里的幻境，按理说百姓和魏澜任九年应该会一起醒过来，但是现在，周围的人依然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而且，”江鄢补充，“刚刚裴浅掀起的土墙，和塌掉的屋子，现在都复原了。”
众人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哪还有什么土墙的影子，一切都是井井有条。
“这……”边无问犯了难，结界不是他擅长的范畴，但他知道，要破结界，方法有二，一个是通过系界人，一个是找到阵眼。
眼下裴浅已经不知所踪，但他也不太同意让顾秋暝找阵眼，刚刚那一战，顾秋暝用的灵力太多了。
江鄢盯着屋檐上往下滴着的雪水，冷不丁开口：“天水城外是不是有一片树林？”
“城外？”魏澜眯着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有吧。”
“我记得一路过来，都挺冷的吧，一进城，就暖和了不少。”江鄢望向雪融的屋顶，城外的树林，没记错的话，盖着厚厚的雪。
“出城看看。”边无问当机立断。阵眼附近是结界最为薄弱的地方，有极大可能透露出真实的景象来。
果不其然，一出城，温度就骤降，树上也盖着厚厚的雪。
经过一处的时候，顾秋暝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边无问跟着停下来。
顾秋暝轻轻抬手，地上的雪被他挥开，露出底下一面小巧精致的镜子，应声而碎。
身后的景象陡然一变，原本的城墙落上了雪，空中也洋洋洒洒飘起雪来。
隔着雪，江鄢发现顾秋暝的脸色又不对了。
顾秋暝的脸很白，但不是平常的那种感觉，是一种，带着病容的、暗淡无光的惨白，像是蒙了一层灰的羊脂玉。
然后下一秒，他就像被抽去了生机，像一片脆弱的雪花般，向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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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反省自己，总感觉这篇文写得不OK，主角的人设一直是飘着的（可能因为我更心疼反派吧QAQ）
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可能还会卡文，但我会继续努力更新并且进步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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