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接过平板电脑，注意到小乔酡红的脸色随口问了一句，“你很热吗？”
小乔有些扭捏地垂下眼，“不热，只是被圈粉了。小少爷真是个有福气的人。”
秦墨：“……”
半个月后，高照的新宠小模特拍摄的爬行篇广告开始投放，广告中身材傲人的小模特穿着紧身连体的蛇纹长裙，涂着黑色的口红，眼带黄色的美瞳，活脱脱一条美人蛇的形象。这期广告沿用了上一期的创意，一只大手打开这条美人蛇居住的空荡荡的水晶屋，为她摆上草木、皮垫、假山、食物、饮水甚至亮晶晶的饰品，几分钟的时间里，那只大手仿佛造物主一般，将这个空荡荡的小箱子布置得如同宫殿,让原本怏怏不乐的美人蛇扭动着直立起身，亲昵地蹭了蹭大手。广告同样延续了上一期简单粗暴植入广告的风格，只要能打“i-Pet”logo 的地方绝不放过，刷爆了存在感。
与上次一边倒的好评不同，这次网友的评论出现了分化，叫好唱美的占了大部分，但不满意的人也不少——“说好的宠物香波和厕所呢？失望！差评！”“我还是喜欢清纯不做作的霖霖宝宝，这种妖艳**型的不是我的菜啊【摊手】”“为什么换演员？颜值也下降太多了吧？这是对爬行动物的歧视吗？”
高照对这种分歧并不在意，甚至希望他们再吵得凶一些，把人气炒上去。在新广告的热度差不多要退下去的时候，高照适时地将柴毅腾拍的图片挂在网站首页，并投入印刷，不管是鱼食的塑料袋还是增氧泵里的说明书，都可以看见闻晋霖兼具美艳与凶残气质的照片。
小乔及时更新了手头的资料，还顺便从国内代购了几包鱼食，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喂给花园池塘里的鲤鱼，袋子留下做纪念。
秦墨坐在小乔的身后，呼吸着花园里潮湿的空气，看着手头越来越长的资料，“也不知道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小乔竖起耳朵，飞快地转过身，“秦爷不是都已经答应少爷了吗？”
“你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秦墨仰起头，一群山雀热闹喧嚣地掠过天空。
小乔重新低头看向池塘，鱼儿们仍在仰着头贪婪地啄食他撒下的鱼食，晚礼服裙摆般华丽的鱼尾在水下招摇，违心地憋出一句，“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善意不善意，只有被骗的人才有资格判断。”秦墨看向仍亮着的平板屏幕，那张照片里，闻晋霖身边围了好几个男男女女，看起来像是身处某个聚会。和其他人一样，闻晋霖的嘴角也是扬着的，眼睛微眯，是个很精致惹人爱的笑脸。可秦墨觉得那笑意一点都没传到他眼底，那对又黑又大的眼珠冷得像刚从雪山里挖出的石头，“而且，他看起来可不是个好骗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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