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个人走远了,姜白夜才笑了笑,“方也圆,说说看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
方也圆视线不由得又凝固在了姜白夜的右手腕,“您的手腕上是……”
他又噗嗤一笑,把昨天晚上的事娓娓道来。
“律,我想我还是不能留在青衣山。”沈离七万分忧愁地把律望着。
“阿七姐姐看见那个人为什么要逃啊?”律奇怪地说。
“这,这女人的事能说是逃吗?这只是暂避风头的策略,”沈离七别有用心地长叹一口气,“只是我最近有些捉襟见肘,你看……”说完沈离七用万分期待的眼神把律望着。
“什么捉鸡?什么前肘?有好吃的了?”律的眼神比沈离七的还要期待。
“……”一说到借钱,你就给我装!
沈离七这厢还在与律鸡同鸭讲,那厢姜白夜已经听完了整个故事,他对着自己的师兄,真诚问道,“刚收的徒弟不听话怎么办?”
宣清子想了想,“徒弟不听话,多半是惯的,罚一顿就好了。”
正跟律扯皮的沈离七看见律突然间住口,好像侧耳听着些什么,他看着沈离七的眼神渐渐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
“阿七姐姐,主人要我转告你,事情他都知道了,让你到房间里去编丝带,说你既然喜欢丝带就好好与它接触接触。”说完,他一挥手,莫邪剑出鞘。
沈离七感觉自己只是一愣神,再睁眼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而自己房间里的绿丝带几乎把沈离七埋了起来。
与姜白夜讨论完机要事件打算告辞的宣清子二人在山门突然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女高音――
“方也圆,我跟你势不两立!!!”
方也圆听到之后眨了眨眼,“说到这个,我最近都没看到沈离七和律呢!”
“沈离七现在,大概在跟一群绿色丝带奋战吧。”宣清子仰头望天,自己的师弟从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
再后来,姜白夜把这根丝带拴在门上,沈离七时刻记住自己犯下的“大逆不道”错误。
现在沈离七看着拴在门上略有些褪色的丝带,“我还以为你早把这东西扔了呢。”
姜白夜在后面轻笑一声,“这种东西挂在这里,也可以让我想起自己曾经还有一个徒弟。”
“哦?”沈离七就这么大喇喇把背后空门放在姜白夜面前,“那你现在与这个逆徒一刀两断不也挺好的吗?”
二人一时无话,只听到一阵阵风吹过竹林,摇晃着无数竹叶。
“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半晌,姜白夜出声。
“姜白夜,你总是这样。”沈离七回过身,有些责怪地看着他,“我们就顺着这些东西畅聊一下往事,再感叹几句,粉饰太平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把这些事情弄得鲜血淋漓呢?”
“我当时以为……”姜白夜犹豫着想说些什么,“我没有把你逐出师门,你还是青衣山的人。”
“姜白夜,我在流星坡等了你一个晚上。”沈离七换了个话题。
“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
“我给你写了信。”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对不起。”
姜白夜轻轻说道。
“不是他的错。”旁边突然插入一个女声,“是我当时擅自把你的信扣下了。”
沈离七看着一个女人站在旁边,乌发披肩,深青色衣摆上绣了淡绿色火焰,站在几竿修竹旁,她此时正昂首看沈离七,“姜白夜不知道这件事,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
“青衣……”姜白夜皱眉看向那个一脸倔强的女人,正巧青衣也回头看向他。
沈离七看着他们相互开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发闷,就好像有一只大手在她的心脏处狠狠抓了一把。
“哦,我知道了。”沈离七点头,迈步下了楼梯。
走了几步之后她停了下来,没回头,“我的竹楼现在看起来已经太小了,拆掉吧。”
一阵风吹来,竹屋门上挂着的绿色丝带窸窸窣窣变成了灰,散在了风里。
沈离七回到房间里,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门关上。
沈离七黑的纯粹的眼睛慢慢盈满了青色薄雾,她半抬头对着虚空喊道,“方也圆,你在吗?”
她侧耳听了听,只有门外呼啸的风声在回应她,沈离七靠着门蹲坐,用双臂抱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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