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错了，还有理了不成？”我白了他一眼。
严晓明立即来劝说道：“行了行了你俩，成天吵吵吵。”
“我们这哪是吵。”肚皮无奈说，“哪天不是他数落我？我吵得过他？”
“不自量力。”我白眼翻上了天，把嗑剩的瓜子皮往周先生大腿上一戳。
“我操！”
我笑了起来。
“老子去洗碗，你俩爱咋咋地。”
“哟，你终于肯走了。”
周肚皮听了我这话，就好像一头气呼呼的公牛，气冲冲走进了厨房。
客厅里恢复宁静，只剩下我们嗑瓜子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严晓明说：“你们这样挺好的。”
我笑道：“难道你们俩不好？”
“不知道。”严晓明不敢看我，“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缺少情趣。”
“慢慢培养嘛，刚开始就是这样的。”
“你跟我表哥在一起也没多长时间啊，你俩咋那么有情趣？”
这话倒是把我给问倒了。一时之间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无论怎样，还是得慢慢培养。”我和他碰了瓶，“我去，今晚喝上头了。我曾经那么讨厌啤酒，喝的时候也很排斥，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停地喝。”
“你和我表哥，谁喝酒厉害？”严晓明突然凑过脸来。
“我当然不如他，放他面前，我喝酒就是小孩子。”
我和严晓明又没啥话可说了，可能是我和他双方都有心事吧。不知为何，我和他刚在一起不久，这段期间，我总是快乐不起来，总感觉心口有什么东西搁着，但是又找不到原因。
“你毕业了，该咋办啊？”
严晓明这句话倒是问到了我的内心深处，好像慢慢裂开的伤口，痛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好像就是为这事而愁呢？
这真是个无解的答案。
“也许，我们会异地吧……”我无奈道，“有两条路，一条是我考上研究生，我们肯定会异地恋，另外一条就是，我考研失败，我会选择留在这里，他在哪里，我便去哪里。”
严晓明似乎并没有将我和他表哥的事情当回事，反而更加愁绪满满地喝，一口接着一口。
“他要去加拿大，我和他更难，我们没得选择。”
这就好像是一个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这是逼迫的，无奈的，但是又不得不去这样做。
我想要避开这个话题，但严晓明正认真地盯着我看，似乎在等待着我的想法。
“开心地过吧……好好珍惜，开心一天是一天，既然没了选择，何必再没了心情。”
严晓明没说话，拿起酒瓶继续往嘴里倒。
喝完了这瓶啤酒，严晓明还想去拿，我把他推进了浴室，说：“咱俩都喝高了，别再喝了，别明早上起不来误了航班。”
他没有坚持，便去箱包里拿衣服。
周先生洗碗结束后，从厨房里出来。他看着我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没见严晓明，方问：“他人呢？”
“洗澡呢。”我起身，留了个位，“你过来，坐我身边。”
他一坐下，我就倒在他的怀里，嗅见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还有淡淡的香水味道。我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一只手穿过我的头发。
我转过头，用右耳听他的心跳。
我说：“快说话。”
“嗯？”
我立马听见了他皮肉下浑厚的声音悦耳。
他的心跳很平稳，很有力，很多时候我就是听着他的心跳入睡。
“想睡了？”
我笑着捏着他下巴，“你把我吵醒了。”
“要不一会儿，一起洗澡？”
我躺在他大腿上，笑道：“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从下边看着他。看见他正微笑着，看着前方，一只手还在摸着我的耳朵。
我忽然心里有点难受。
周先生突然低头看着我，深深地问：“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挺开心的。”我抱他抱得更紧了些，“对不起，我骗了你。”
他好像又低头看了我一眼。我将脸埋在他腹心，没有看见他的表情。我想，他应该很讶异吧。
“什么时候骗了我？”
我感觉空气有些凝重，有些浑浊，我有些透不过气。我突然抬起头，双腿盘在沙发上，让他的脸转过来，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说：“昨晚，其实我跟高远吃饭去了。”
我不敢看他的表情，他肯定很生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我缓缓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撒谎了，可能我怕你生气吧。”
他突然推开我，双手放在我的双肩，看着我，“我不在乎，我知道，你不会做出什么。”
我突然睁大眼睛，“你不怪我？”
他微微笑，眯着眼睛，摇了摇头。
我伸手去拨开他的眼睛，“真的？”
他又闭上了眼，点了点头，“现在，我对你挺放心的。我信任你。”
“我的确不喜欢他，一点儿也不喜欢。”
“说点开心的，让我开心开心。”
“好！”我牵过他的手，放在我的掌心，紧紧握住，“问你一个问题，明明是太阳晒人，为什么我们要说晒太阳呢？”
“嗯……”周原想不出来。
“明明是给人上的，为什么叫马桶呢？”
“……”
“第一个跟外国人见面的中国人对外国人说的第一句话是汉语还是外语？”
“……”
“发明钟的人是怎么知道是几点钟的呢？”
“……”
“珠穆朗玛峰被发现之前哪座峰最高？”
“应该是……呃……世界第二高峰，对，乔戈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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