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可的嘴巴果然很叼,我竖起了大拇指。
林雪可过来呲着牙问道:“怎么样?我的口味不一般吧?能否得君一赞?”
我笑道:“必须给你点个赞!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吃法呢?”
“跟郎妈学的……嘻嘻嘻。”
我从她那傻兮兮的笑容中却看到了一丝疲惫。是啊,这个时刻,如此紧张的时刻,怕是她也被重担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了吧。我环顾四周,发现大部分人都是如此,虽然大部分我都不认识。林雪可来找我聊天,只是为了释放释放压力而已。我想,过了这几天就会好很多吧。
“郎妈是谁啊?”
“郎平啊!你不认识?!”似乎郎平是林雪可的偶像,若是别人不知道她的偶像是何许人物,她怕是要跳起来打别人脸。
“哦,原来是国际郎啊。”
“我看过女排的纪录片,发现郎妈在很多年前就这么吃了。她是我的偶像,也是我奋斗的标榜……那种精神是值得学习的吧。”林雪可一谈起“国际郎”来双眼就放光,就跟见着金子似的,言里语里皆是崇拜之词,笑里声里皆是崇拜颜色,“庆幸的是,郎妈还是连任了中国女排主教练,等我复试结束,我一定要追看世界女排联赛,对了,比赛结束了没?或者开始了没?”
我耐心地喝完那杯咖啡,懒懒一句:“我咋知道?上网查去。”
“你真无趣。”林雪可嘟起嘴满面鄙视,“你可真没品咖啡的样子,一口气就搞完。”
我也呲牙傻笑:“嘻嘻嘻……我不懂茶,不懂咖啡,喜欢蛮喝,比如喝酒,一大口一大口。”
“服,我只能说服。”林雪可见我喝完,便觉不便打扰,便要起身,她转身之时,我叫住她:“死辣椒。”
“你叫我什么?”林雪可转过身。
“我叫你辣椒。”
她似乎很喜欢这个称呼。她霸气来霸气去的,不就是辣椒一样吗?她笑了笑,说:“砸了?”
我打了个响指,说:“加油,兄弟!”
“你也是。”
接下来的三天,我基本上从早到黑都泡在图书馆里面写论文。其实本科论文还算好写,毕竟字数不多,虽然算法语,但是从头到尾正文算下来也不过五千来字,大概也是十三四页的样子。而且对于这个写馊了的话题,在网上的诸类文章应有尽有。我看了好几篇文章,从中搜集了很多有利的信息,或者直接复制,然后翻译下来,就成了我的论文。虽然有复制的迹象,但还是存在着很多我自己的观点。
可是写起来却是另一回事。基本上写几分钟我就要停顿下来,不知道改如何写下一句。虽然脑海中存着观点,但是不知道如何用外语表达出来,表达出来后是否符合外语的表达特色……这些都是我一直愁的点。
写得腰酸背痛,就好像在拼命追赶,因为我实在是没多少时间了。这种极速奔跑的感觉,就好像被一只老虎追着我跑快要把我咬死。每天回到宿舍倒下就跟死尸一样躺着,每天早上一醒来两眼冒火星……
周先生也时常来看我。其实也不是他主动来的,是我叫他来的。有时候我写得懒得去吃饭,我发个微信叫他给我带饭过来,虽然等待的时间很长,肚子也经常闹腾,但写文章的时候时间却不知不觉过去了。
周先生这段时间对我似乎有些意见,从他的表情和举动上就可以看出来。我太了解他了,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他白天给我发消息我都没理会,因为我实在没有精力去看手机,可是我一饿,我就找他来了,把他之前给我发的消息全部忽略。我承认,这绝对是我的错误。需要他的时候嚷嚷叫,不需要的时候,扔得远远的,这不是恋爱革命当中该拥有的革命态度。
我记得我论文快收尾的那天傍晚,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我还在奋力地敲打着键盘。有时候心情太过于急躁,或者打字速度过快,难免会打错一些单词,打错后我又开始疯狂敲打键盘,似乎要把键盘敲烂才完事。我这暴躁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敲打键盘的声音与图书馆下边某个球类协会形成鲜明的映照与配合。
“喏,你的饭菜。”
我将电脑一推,一仰头,后脖子便噼里啪啦响。
“今天表现不错。”我有气无力一笑,给他点个赞。
“哦。”
我打开包装袋看了看,居然是他做的菜,却是用饭盒装的。他应该是在饭店买的米饭,然后回家自己做的虾。至于为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做的,是因为那些在饭盒里排列整齐的虾,光泽油亮,没有其他香料,一旁却是用小塑料袋装着的蘸酱,里面还放了红彤彤的朝天椒——我们湖南人根本不是这样吃虾的。
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一盘青菜。
很简单,却是他的一盘心意。
“为什么只说了一个‘哦’?”
周先生不看我,看着外边的残阳,“没什么。”
他说没什么,肯定是有什么。我将半举的虾又放回饭盒里,干脆放下筷子,看着他。
“好了,我的错,别生气了。”我摇摇他的手臂,“小原原?我今天实在是太投入了,根本没有心情回你消息。”
周先生转过头来直接不耐烦道:“你再怎么忙碌,回消息的那几秒钟总有吧?我在做饭了,给你发了消息,我做好了,也给你发了,我出发了,也发了,我到你们图书馆的时候,本来想发的,我想发了也是白发,我干脆不发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毒舌C位出道请大家收藏:(m.zhuiyo.com)毒舌C位出道追哟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