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点了？你还知道回来？还喝酒了？你们还未成年呢，不能碰酒精知不知道？”左萱嫌弃地看着带着酒气回来的左然，想发作又不能大声。
“妈，就喝了一口。”
今天成晓川专门从他爸的酒柜里偷了一瓶据说又贵又烈的洋酒，未成年的男生对这些成年以后才能接触的东西总有一种莫名的向往。他们每个人都喝了一小杯，其实也就是两口。成晓川跟左然关系好，还专门多给他倒了一点儿。虽然不至于醉得厉害，还能晃晃悠悠地把车骑回来，但多少也有些上头。他在左萱面前故意撑着，也没露出什么马脚。
“下不为例知不知道？快点儿洗漱收拾，进房间的时候轻一点儿，佑佑睡下了。”
已经接近十点半了，本来成晓川还想拉着他去KTV的，但他知道自己跟另外几个住校的不能比，再晚一点儿实在没法儿跟左萱交待，坚持要回来。
左然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把拖鞋脱下来拿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轻手轻脚对他来说比平时艰难得多，毕竟放松下来之后头确实有些晕。他刚把东西放好，身后的小灯就被打开，他转过去，看到顾佑从床上坐起来，眼睛迷瞪着。
“佑佑，把你吵醒啦？”左然还是光着脚踮着脚尖走过去，不敢发出声音。
“没有，我还没睡着。”
左然喝酒并不上脸，他坐在床边盯着顾佑傻笑，顾佑直到闻到隐隐约约的酒味才明白过来。
“佑佑，我想抱你。”
顾佑听话地靠过去，钻进他的怀里，手心贴着他微微发热的脊背。
“哥，你喝酒啦？”
“嗯。”
“是不是喝醉了？”顾佑觉得这样的左然和平常不太一样，反应有些迟钝，又有些可爱。
“没有……嗯……一点点吧。头有一点晕。”贴近顾佑以后，他觉得酒气将他们两个人包围在了一起，发酵出甜蜜又安神的香气。
“晚上是不是很开心？”
“不开心，在想你。”
左然脱口而出的六个字让顾佑心跳突然乱了一拍。若是平常，他肯定又要慌了，因为他以为他已经将那些都埋到最深处了。可是现在，左然醉了，他也敢放松一点了。
“我也想你。”和醉人说些醉话，似乎不为过。
“佑佑，你没有睡，是在等我吗？”
“嗯，在等你。”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
“佑佑，叫哥哥。”酒精真是个好东西，左然想。他明明意识清楚，却可以自然地说出平时难以开口的话，而且不被人怀疑。
“哥哥。”
“再叫一声。”
“哥哥。”
顾佑的配合让他沉醉得更加厉害，他想起了卢慧姗手机里的漫画，想起了她说的话。
爱本来就无法被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所限制。
“佑佑，我……”
我爱你。
把你当成弟弟，更想把你当成恋人那样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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