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抹了把眼泪，轻轻摇了下头。
顾游把孩子抱在怀里，打开门进屋，“先进来。”
“怎么了这是，哥哥是出去了没跟你说？”顾游把都在放在沙发上坐好，抬手抹去了小丫头脸上的泪痕。
“我...昨天放学回家晚了一点，哥哥就...把我骂了一顿，然后就.....摔门出去了，”丫头哭得一抽一抽地，“然后今天周航哥哥接我放学，把我送来这，让我自己在你家门口，等你回来，然...然后他就走了。”
顾游眉头拧在一起，一边拿出手机给肖明拨电话，一边拍拍豆子的脑袋，
“不哭不哭，哥哥这就打电话骂他，敢凶我家小豆子。”
结果顾游安慰的话刚落音，听筒里就传来冰冷地机器女生——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顾游蹙眉，换了周航的手机号拨出去，结果还是一样。
“这货怎么一个两个都关机？”顾游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翻着通讯录去找和他俩一起的那帮人的电话，奇怪的是，那些人的号码，他一个都没了。
他不记得自己有删过电话号码，怎么回事......
“哥哥是不是不要豆子了？”小丫头一看联系不到人哭得更凶了，“豆子以后再也不晚回家了......”
“好好，没事没事，”顾游见状赶紧抚着豆子的脑袋，“我不是还在这呢吗，这两天豆子就先待在顾游哥哥这，我去找你哥，好不好，放心，哥哥那么心疼豆子，怎么会不要你啊，乖。”
好不容易把豆子哄好，给她简单弄了点饭，就哄着她先睡下了。
第二天顾游一早去了他们平常看网吧的那条街，去附近的网吧酒吧溜溜转了好几圈，结果连周航和肖明的影子都没发现。
甚至连平时能混个脸熟的人都看不见。
电话关机，微信不回。
顾游一个脑袋两个大，想来想去，开始在通讯录里翻李浩的号码，不出所料，李浩的号码也平白无故消失了。
没办法，他只能先让豆子待在家里，暂时跟她说肖明去了外地，过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周一早上，顾游撑着脑袋在自习上打瞌睡，书上的公式在睡眼朦胧之间多了好几层重影。
斜后面的杜鹏拿中性笔戳戳他，“大佬，昨儿晚干嘛呢，给你困成这样。”
顾游半眯着眼睛，“昨晚没干嘛，就是今天早上起得太早。”
“啊？也没见你今儿来多早啊。”
“家里多了个小的，给她做早饭送她上学，可不得起早点。”顾游含糊不清地说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您真是我哥，这么速度？连小的都有了？”
顾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什么精神去收拾他，说话间，钟南便进了教室。
“大家先稍微停一停，我打断一下说个事。”钟南拿着板擦在课桌边敲了敲。
“咱们这学期有一场篮球赛，学校的惯例了，每个班都参加，”钟南说着拿了一张表格，“我看了下，咱们班好像没有校队的同学，不过大家别有压力，校队的人也不一定有多牛。”
钟南顿了顿，上下扫视着手里的表格，“顾游，你......”
话还没说出口，目光正落在讲台旁边，小孩正撑着脑袋在课桌上睡得香甜，钟南一瞬间找回了去年被顾游支配的恐惧。
“顾游！”钟南提高了点声音。
“到！”
顾游一个猛子窜起来，两只眼睛还惺忪着，没有完全睁开。
钟南实在没忍住，嘴角像有线绳拽着，不自觉扬起来。
班里人均开始憋笑，敢笑不敢言。
顾游反应过来的时候，捂着胸口，低声说了句，“吓死我了。”
“你是体育委员，”钟南把表格递给钟南，“班里有谁篮球打得好你比我清楚，挑几个厉害的报名。”
顾游点点头，把表格接过去。
这个他还真清楚，平常一起打球的几个人，他们班除了他和杜鹏，也就李翔和吴放。
隔天课间顾游就把填好的表拿到了办公室，钟南扫了一眼，“怎么就四个人？”
顾游点点头，“我们四个是我们班唯四会能上场的人。”
“再多一个人都没有了？”钟南有点惊讶，这是他印象中的理科班么？
顾游点点头。
钟南皱起眉头，为难起来。左思右想，拿起笔在表格第五行填了自己的信息。
顾游挑眉，“您？”
“对啊，我不也算五班的人么。”
“但是，学校能同意么？”顾游有点怀疑。
“放心吧，抱我身上了。”钟南把表格收起来，“我回头给体育组那边解释。”
“话说回来，”钟南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作业一边嘀咕，“你们去年的比赛都是怎么打的。”
“去年老贾都没管过，”顾游耸耸肩，“班主任都不上心，大家打着也提不起精神，糊弄糊弄就那么过去了。”
钟南点点头，抬眼来看了下顾游，“你这两天干嘛了？困成这样？”
“没什么，”顾游没明说，下句话就转移了话题，“对了老班，还有个事，咱们班......是不得有个队服啊，虽然......穿校服也不是不行，但是别的班都有，咱班气势上不能输吧。嘶.......不过...我不知道去哪订衣服。”
顾游自顾自地说完一番话，便见老班眼里带着淡淡笑意盯着自己。
“您......这么看我干嘛？”顾游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脸，没什么奇怪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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