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无精打采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于妃提着小包在乱七八糟的客厅里四处打量,还真是一个大龄单身汉住的地方。
于妃用手提包碰了碰瘫倒在沙发上的人,“我走了啊,和大老板说一声给我加奖金。”
林栀眼皮都不愿提起,缓缓吐出一字,“滚!”
于妃笑得好不灿烂,趁机揉了把林栀的脸蛋,迅速关门闪人。
林栀没空搭理她,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张让他心跳加速的脸。
林栀一头埋在抱枕上,声音闷闷地说:“莫黔生你个大傻子!”
今天不是他高中之后第一次见莫黔生了,倒是莫黔生阔别多年后再一次看到他。
林栀扬起个疲倦的笑容,说实话莫黔生的表现一点都没让他失望。
无论是电脑上还是照片里,他看过莫黔生无数张在做各种事情下的脸,唯有今天亲自见过的最为生动。
那张棱角分明带有坚毅眼神每分每秒都在让人心动的面容。
无论是听到自己有女朋友后失望的表情,还是被人欺负后的正经表情,再到结束后因为失去自己的绝望,林栀抱住被子遮住烧得滚烫的脸颊,明明让人心烦意乱可还是好喜欢好喜欢。
林栀舔了舔嘴角,右手悄悄地往下伸去,双眼逐渐变得迷离起来。
甜腻的呼喊从唇舌中腻出,“嗯~黔生。”
“想你——”
一场发泄之后许久林栀才从刚刚的迷乱中缓过来。
被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散落下来,遮住了迷离的双眼,金边眼镜被他扔到了沙发下,所有的一切都被隐藏在这件小屋里不被第二个人得知。
莫黔生不是不胜酒力只是单纯地不爱酒精,他看过太多喝酒坏事的人,轻则伤身体则重失去性命,伤害总是在细微中滋生出来。而他,已经白白耗费了好几年的时间,虽不知后半生该如何度过,但他也不愿意让外力促使他的生活变得糜烂。
而这一天晚上莫黔生好像有点明白酗酒的人的心情,糜烂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以天为被以天为席,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莫黔生眯着眼睛看星空,因为环境污染天空再无小时候澈净,星星的形状点点滴滴。
四处散落着瓶瓶罐罐,未喝完的液体从瓶口倾泻而出,啤酒白酒易拉罐玻璃瓶,现在已然是喝高了的状态。
正当盛夏时的夜晚不算凉快,反倒比白天还要多加沉闷,沉闷到让人有点呼吸不上来的地步。
莫黔生手里握着最后一罐啤酒,仰面朝下大部分洒在脸上倒是没多少进了嘴里,迷糊地看向空空如也的易拉罐,随手朝脑后一扔,半响没听到罐子接触地面的声音
从远到进传来皮鞋沉稳踩在地面的声音,那人缓步走到离自己脑袋前方几厘米的地界。
莫黔生迷懵着眼睛昂头向后看,发丝凌乱,一张俊朗的面容似笑非笑地颠倒着出现在眼前。
“小、小花?”
伸手想要触碰眼前是否真实的脸颊,被那人一晃躲开。
“这些都是你喝的?”林栀手腕用力一个远投,被莫黔生丢开的易拉罐稳稳地进了收废品的蛇皮袋里。
莫黔生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整个世界包括这个人都在眼前移动,就像是藏在浓浓白雾之间,若隐若现。
林栀插着衣兜站起身,脚尖踢开散落在地的瓶瓶罐罐,“班长酒量可以啊。”
莫黔生突地坐起身来,板住脸,“不许叫我班长!”
林栀好笑,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那叫你什么?”
莫黔生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一口大白牙闪得不行,声音又黏又腻,分明是学着儿时他对他的称呼,“黔生~”
林栀被他的酒气吹了一脸,耳根子染上红晕,轻咳一声站起来,“神经病。”
莫黔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始终想要站稳却总感觉这个世界在天旋地转。
“小花,地震了吗?”
林栀返头看他,那人东倒西歪,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里,哪里是地震了分明是这个人自己在旋转。
林栀无奈捂眼,只好上前扶他,“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莫黔生盯着他的脸傻笑。
林栀把人带进房间里,他第一次亲眼看到里面的环境,一张床就将房间占了大半,其他剩下的空间估计连张桌子都放不下,所有的物件全挤在一起,不免让人有种面对密闭空间的拘束感。
扶他在床上坐下后,林栀这才将一眼就可以看完的空间好好打量,他甚至不知从何下脚。
林栀拧起眉冲他发火,“你真的是脑袋搭错了筋吧,住这样的鬼地方!”
莫黔生还是傻笑,笑着笑着红了眼睛。
倒弄得林栀变得无措起来。
“小花小花……”
莫黔生没说别的只是压抑着声音喊他的名字。
林栀别过头去,声音入耳一下一下打在他的心上。
终是叹了口气,靠过去抱住他的头,然后轻柔地安抚她。
莫黔生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腰,完全将脸埋在他的肚子上,不一会儿感觉腰腹处好像被他呼出的热气给浸湿。
林栀抓不住他的头发,只能不断揉着他的头皮,嘴里抱怨,“早干什么去了,喝醉倒老实……”
林栀让他乖乖在床上坐好,然后便撸起袖子。房间的墙壁上被莫黔生钉上长钉然后连了长线,上面挂着一些衣架,晒着还未取下的内裤和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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