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把早餐中餐合并成一餐，林栀丝毫忘了明明是自己请客的事情，时隔多年终于吃到对方专门为自己做的菜简直要转圈圈了，仍然面不改色压制住激动，只是像个小松鼠样的塞了满嘴筷子就开始瞄准下一个菜。
莫黔生看出他的小心思不说出来，只是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林栀吃的上腹微微鼓起摊在椅子上打饱嗝，完全就像陷入了贤者时间整个人都懒散得不行，随手看眼手表眼看已经错过签到时间，蹭地从凳子上跳起喊了声糟糕，就急急忙忙跑到门口，走之前把钥匙丢给他嘱咐一定要把门锁好。
莫黔生无奈地笑了笑，老老实实把他们吃剩下的饭菜全部装好放进冰箱，洗了碗连带着桌子也擦得一干二净。
厨房都收拾干净正准备出门，回头看了眼客厅，莫黔生叹了口气心想，不动柜子房间里那些应该不算窥探隐私吧。
距离上班时间还早，莫黔生在小公寓的客厅里从头到尾打扫了一遍，虽然一开始林栀匆匆忙忙把东西收起来，但沙发角落还有抱枕后还藏着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莫黔生笑着摇摇头，把手伸进沙发夹缝中摸到了几本书，书角压得卷起莫黔生抽出来仔仔细细地折平整然后在茶几上放好，在摸进去时摸到个圆柱形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笑容瞬间僵硬。
那是一只口红，打开盖子还可以看到膏体上的唇纹，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能闻到，当初在林栀身上嗅到的香水味。
莫黔生垂下眼眸，顺手丢进了垃圾桶。
在联系人里翻来翻去才想起到现在也没存林栀的手机号，莫黔生看了看手上的钥匙，最后塞进了口袋里。
来时提着一袋子食物，回去前全部留给了林栀家里。
距离上班时间虽然还有些事情但想到回自己的那个小屋子也是一个人，莫黔生想了想还是直接去了店里。
走到店前，门口停了辆从来没见过的改装摩托车，卷帘门半开着里面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楚。莫黔生眉间皱起，在路边提留起个趁手的棍子颠了颠，然后放轻脚步弯腰探了进去。刚走两步突然间一个黑影扑了过来，莫黔生提起棍子向前打去，那人像是有所感应直接绕过棍子侧身躲了过来瞬间跳到了他的身上。
“莫黔生你好狠心啊，一见面就动手的吗。”
背后卷帘门下透进来的光照在身上的人的脸上，一双眼角带翘的狐狸眼勾人得不行，柔顺的齐肩长发披在肩上，额间一颗美人痣印得白的近乎透明的肤色更是带了些无端魅色。
“冬至？”莫黔生看清后一下变了脸色，惊讶道：“你出来了！期满了？”
覃冬至搂着他的脖子笑，“那可不是吗，终于见着太阳了。”
老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下，“还不下来，黏着你莫哥干什么呢！”
“哎哟喂我说姐夫，怪不得你找不着媳妇呢，动不动就动手怎么行呢！”
覃冬至一下从莫黔生身上跳下来，老潘把卷帘门全部拉开，店里彻底明亮起来，覃冬至纤细的身段一下展露无疑。
和林栀不同，林栀的好看少年气更重些，而覃冬至呢，也许是在市井小镇中生活惯了，一举一动少了些朝气多了些本不该出现的媚态，骨架纤细除了该有的地方没有没有的地方反而多了之外更像是个女子的身材。
“那小子硬说是要给你个惊喜，怎么样，够惊喜吗？”
莫黔生笑了笑，“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我好去接你。”
覃冬至翘着二郎腿剥刚刚冰镇出来的新鲜荔枝，“这有什么好接的，又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还需要放鞭炮欢迎不成。”
“那总该有个人在外面等你。”
覃冬至眼角朝他一瞥，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不也是。”
莫黔生被噎住。
“你吃了饭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
莫黔生撸起袖子就准备钻进后厨，被覃冬至拦下。
覃冬至嘴角一勾，“不用，先陪我去个地方。”
后头朝老潘打了个招呼，“姐夫人我带走了，店你看着啊。”
老潘拿起脚上拖鞋就扔过去，被他一闪躲开，“这小兔崽子……”
覃冬至把头盔递给莫黔生，抬腿跨上摩托，然后咬住手腕上的皮筋，随意把头发一捋扎了个马尾，额前未绑起头发覃冬至顺手把它勾在耳后。
“出发！”
摩托车一溜烟儿地飞驰出去，没一会儿就不见踪影，摩托车速度很快，覃冬至不断地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座山脚下。
山上是一处公墓，覃冬至提着酒就上去了。
莫黔生跟在后面一直未吭声。
覃冬至大概是摸不准方向在哪，盯着碑上的照片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今天要见的人。
莫黔生以为对方是对覃冬至很重要的人，站着不自觉变得恭敬起来。
谁知道覃冬至嬉皮笑脸地走到墓碑前，左右一望没人，长腿一抬踩在碑上，打开酒瓶子咕咚惯了一口，“老畜生没想到吧，当初你冲我吐口水嘲笑我被关进去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如今我们两完全反了过来，现在我在外面你烧成灰被困在阴暗的土里一动都不得动啊哈哈哈哈哈真是报应。”覃冬至又是猛灌一口。
莫黔生上前制止他，覃冬至摆了摆手，“没事，今天必须让我出了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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