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黔生踩着夜色回去,脑袋里装的全是临走前,林栀抱着他撒娇不撒手的样子。阔别多年,他真没想到还可以看到林栀耍小脾气的样子。
心头顿时被填得满满的,不自觉步子就快了许多,一时没注意前方便撞倒个酩酊大醉的男人。
也不能怪他,那人走路都开始打飘了,莫黔生只是用稳住自己的力气,倒是那人脚步不稳自己反弹了出去。
“抱歉…”莫黔生连忙上去要扶起他。
谁知那人眼都没睁开就开始骂骂咧咧,听内容前言不搭后语。
“*你娘的,哪来的小b三敢撞老子…”一连串难听的恶语夹杂着对他祖宗十八代上下的诅咒,莫黔生伸出去的手顿了顿收了回去,视若无睹转头就走。
等醉汉晃晃悠悠地爬起来,莫黔生已经朝前走远了。
醉酒的人说话不过脑,没有思考任何一点刺激被突如其来的冲动放大,那醉汉死死盯着莫黔生走远的背影突然间噤了声,也不知是想起了工作里让他憋屈的上司还是让空虚媳妇爬墙的奸夫,咕咚两口干掉手里提着的啤酒,握着玻璃瓶趁了趁手,目露凶光瞬间冲了上去。
莫黔生走着走着,突感身后有人朝他跑来,下意识往边上一让,玻璃瓶就在他肩膀上炸开了花。
大夏天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白色瞬间被染红,莫黔生倒吸一口凉气,手上却半点不含糊,一擒一锁便拧住了醉汉还拿着剩下半截酒瓶的胳膊。
“哎哟喂放开我,你他娘的知道我是谁么,大爷我…”没等他说下去,莫黔生截下他手里的酒瓶口,倒转了个儿直接把酒瓶**进他嘴里。
被砸中的左边肩膀连带着胳膊使不上劲,只能搭在对方的肩上借力,右手迅猛地朝他腹部来了一拳,这力道可不是开玩笑的,在夹杂着红血液的胃内容物喷射而出之前,莫黔生迅速朝他胯上加了一脚,这才险险躲过。
莫黔生沉着脸看那一摊污秽,抬手摸了摸肩膀,还有细小的玻璃渣子沾着皮肉,还好有层衣服挡着,不然这一下怕是得见骨。
不过刚刚他那一脚也不轻,看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样子,轻则骨折,重则…,莫黔生眯了眯眼,一边离开一边好心给他拨了120。
整个左肩都有些麻木,莫黔生活动了下胳膊,还好没伤到骨头,看来只是皮外伤。
随便去了家药店买了些碘伏棉签纱布,简单处理了下也就没再管它。
等走到潘哥店门口,着实把覃冬至吓了一跳。
小孩站在门口可怜巴巴的,看着莫黔生来了缩着脖子走过去,脸上还留着一道一道和于妃厮杀后的战绩。
他一眼就瞧见了莫黔生肩上的伤,颤颤巍巍地想要伸手去碰,被莫黔生躲开。
脸上飞快划过了抹冷色,咬着牙道:“莫哥,你这伤谁弄的?”
莫黔生在他脑袋上敲了敲,“没事,在路上碰着了。”
“你怎么这么晚还站在外面,潘哥呢?”
覃冬至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往里去,眼中带了乞求,“哥,你和那个林栀在一起了吗?”
莫黔生沉沉地看向他。
“哥你两不合适,别再继续了好吗?”覃冬至抱住他的胳膊,就像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小野狗,叼住后便不允许你放开。
“冬至,放开我…”
覃冬至不顾他话语中的刺骨继续说:“哥,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会照顾我的,带我走吧。”
“覃冬至!”莫黔生提高了音量,眼见着覃冬至瑟缩了一下。
“冬至,你是我弟弟,我肯定会照顾你的。”他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叹了口气,覃冬至对他的情感只是雏鸟情结。
缓缓将他的手松开,覃冬至目光空洞,渐渐低下了头。
莫黔生不再看他,转身准备进去,谁知衣角又被拽住。
覃冬至眼里满是雾气,“哥,相信我,你们不合适,不可能在一起的。”
莫黔生心底一沉,敛起唇角,“你说的也许没错,但我希望这些话是他来说给我听。”然后不带一丝犹豫推开了他的手。
等到莫黔生走进店里,他才意识到覃冬至的意有所指。
充满油烟污渍的快餐店里坐着个格格不入的男人,除了不搭让人想不到任何词汇。
老潘站在平常收银的桌子后面蹙着眉,嘴里咬着根烟,火没点,光是咬着过过嘴瘾,明显于妃和眼前来的人不是一个档次,老潘都没法糊弄了。
林槐正襟危坐,仿佛不受任何外界影响,手里端着本跟砖头一样的英文原文书聚精会神。
“装逼儿~”嘴唇上下一碰“啵”地一声,覃冬至靠着店门翻了个白眼,声音不大,倒是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店里响得清清楚楚,这会儿他又恢复正常,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林槐瞥了他一眼,然后放下手里的书,眼神直视着他,“回来了…”
“林哥?”锋利的目光在莫黔生身上一扫让他有些局促不安.
和林栀相似的面庞稚气全褪,浅浅的内双显得这人凉薄又无情,相比林栀更加柔和的面容林槐的长相更具有攻击性,尽管两人差距甚远,但莫黔生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林栀的哥哥林槐。
林槐不置可否,问他:“小弟没什么事吧?”
莫黔生顿时明了,林槐急匆匆地让林栀赶去他家怕是个“调虎离山”,这一问无论他说是或不是都默认了两人刚刚在一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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