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抬起手后一翻手腕，球飞向了一边，而中锋打在了余海的手上。
“打手！”
边潮跑过来接住了球，继续加速，跑进了三分线后一个跳跃——
“漂亮的一击暴扣！”
“2+1！！”
观众的尖叫声炸毁了在场每个人的耳膜，疯狂地喊着边潮的名字。
余海捏了捏耳垂，这群妹子们太能喊了，他感觉下次应该带个耳塞。
——
赛程越来越趋于白热化，余海在对方背打的时候突然撤了凳子，那人四脚朝天像只王八一样摔倒在地，球飞了出去落到边潮手里。
那人瞬间被激怒，爬起来指着余海瞪着眼睛就开始骂娘，骂了一串儿后总结为一句：“手真他妈黑！”
余海耸了耸肩不以为然，赖招嘛，他以前经常用，又不犯规。
那边边潮在三分线外投进了球，比分一下子超了2分，5班一侧再次欢呼。
“会打篮球的男人最帅啦！”
“边潮好帅！！”
“余海！我爱你！”
余海一个踉跄，吃惊地看向自己班那边的观众，没能找到是哪个妹子发出的爱的告白。
当然，他也不太想找到。
——
“还有3分钟中场休息，拉大比分。”奉才握着拳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余海从小个儿那里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拍到了球，运着球往三分线跑的时候遇上了拦路的中锋。
余海打算转身过人，中锋却并没有什么大动作，余海正疑惑呢，后腰却突然被撞了一下，球飞了出去，膝盖着地，咚的一声。
“操！”
裁判吹哨：“阻挡犯规！”
余海顿时感觉自己有点儿起不来了，学校的球场铺的是沥青地，用手怼一下都得疼一阵儿，更别说是这么强力的一跪。
“余海！”他听到有好多人喊他的名字。
边潮跑了过来扶起他，他疼得直抽气，赶紧用手去摸膝盖。
边潮扶着他紧张说：“你腿上还有伤呢，牵起来了吗？”
“没牵起来，远着呢，就是这个地太要命了。”余海蹙眉，“可能有点儿出血了，不过没事儿，继续。”
“别逞强。”边潮担心说。
“没多长时间了。”余海向着罚球位置走去。
——
就在这最后的短短两分钟内，对面开启了持续犯规模式，主要针对余海……的腿。
余海知道对面一定是看出了自己腿上有伤才集了火，于是放慢了节奏，尽量将球传给边潮去投。
可还是防不胜防。
“又是腿！”
“瞎推啥啊！会不会打球啊！”
“阻挡犯规！”
5班一侧的叫喊声起起伏伏，2班那边已经没了声音，余海这回直接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腿上的伤也火辣辣的，他心想这回是完了。
队友们匆忙跑了过来，第一个是一脸紧张的边潮，把他扶起来后冲着裁判喊：“裁判，我们换人！”
“他们也就是不怕犯规，反正上来下一个也是冲着犯规来的。”女班长气呼呼地说。
“垃圾！”
“我呸！”
“脏球！”
“我的小姑奶奶们，别喝倒彩啊！”奉才理智地喊了一句，这样下去是会被处罚的。
“余海，你下去吧。”边潮皱着眉说。
“带球交给我，”奉才食指中指并在眉头，向外一划，“给你才哥加油！”
余海点点头，这回是真没办法了。站起来往场外走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中锋嘴角的弧度和眼里的讥诮。
就撤个凳子，跟这些比，到底谁更黑？
——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得幸于场外观察，余海摸清了2班进攻的门路，相当有针对性。
他下场后2班就不再犯规了，他们果然是为了把他逼下去。
余海坐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腿，又跟一旁轮椅上的哥们对视了一眼。
万般的苦痛，皆在这一眼之中。
余海笑笑，对着他竖了竖中指。
“余海，你穿吗？”一只熊本熊走了过来，取下了身上套的衣服。
余海认得，刚才打球时他还偶然间看到自己班这边有两只熊本熊在撕吧呢。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腿上有伤。”女孩说着就要再套上。
“等等，”余海拦住她，“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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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吧”东北话，意思是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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