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也站了起来,槐南没客气,盯了他一秒钟后伸出拳头用最硬的骨结怼了两下他的肩窝。
很疼,余海被怼得直往后稍。
槐南嗤笑道:“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啊。”
“我欠他的我还了,别迁到我朋友身上。”余海平视着槐南锁骨上的貔貅玉佩。
槐南冷笑一声,指着桌子:“拿个酒瓶。”
余海没动弹,就盯着那只貔貅看。
“拿啊!”槐南冲着他脑瓜顶吼道。
余海弯腰拎起来一个酒瓶:“拿了。”
“丢地上。”
余海没耽搁,利索地撒手,酒瓶应声而碎,玻璃碴子四处飞溅。
“丢了。”
“碎了吗?”
“碎了。”
“给它道歉。”
余海没说话,盯着一地翠绿的碎玻璃。
“道啊!”槐南又吼。
“对不起!”余海也提高了音量,低头冲着一地碎玻璃喊。
“它变回来了吗?”
余海没说话,有点失神。
“我问你呢它变回来了吗?!”槐南拎起了余海的衣领。
“没有。”余海稍微抬了抬头,还是盯着那只貔貅。
“懂了吗?!你还什么了你还了!”
槐南一甩手,余海被甩到了墙上,咚的一声闷响,跪到地上,捂着胸口憋了两秒才开始咳嗽,咳得很大力,肺都快咳出来了,咳完拼命倒着气儿。
边潮见状就要冲上来,余海抬手示意他别动。
余海平复了一下呼吸,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桌边又拿起一个啤酒瓶,还没等有人阻拦就一酒瓶用力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毫不犹豫。
算了吧,我付出再多都不足够……我终于得救,我不想再献丑。
剧烈的疼痛后起一阵眩晕,玻璃碴子噼里啪啦地往身上和地上掉,余海睁开眼睛生生稳了稳才没有打晃,刚才疼的位置还是很疼,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现在,我还了。”他说完,撒手扔了手里剩的瓶嘴。
接下来就是一只手拿着一片白糊了上来,余海还没恍过神,疼得要命的部位就多了张纸。
“边潮……”余海轻轻念着,他的脑袋让大绿棒拍得有点死机。
“行了,闹得这么僵干什么。大海也就点首歌,没别的意思,都多久前的事儿了还一直记着……”李昆上前又想劝,被槐南一眼瞅了回去,不吱声了。
槐南看见边潮更是怒火中烧,抬手指着余海:“行,余海你行,别再让我碰着你,碰一次揍一次!滚!”
《说散就散》的尾奏还响着,余海拉着边潮夺门而出。
说不上恨别纠缠,别装作感叹……
因为成长,我们逼不得已要习惯……
——
“我不会秃吧?”到了医院,余海最担心的还是这件事。
“伤口不在发根,不用剃发。”医生看着他满头的红毛,自动给他定义到了不是好人那堆里去了,“轻微脑震荡,注意休息,没事别拿酒瓶子练铁头功。”
余海嘿嘿一笑:“没事儿,我脑袋里有三级头。”
“行,三级头,包扎去吧。”医生飞速划拉了一堆东西,龙飞凤舞的,自留一份,又给了余海一份。
余海笑么滋儿地道了谢,跟边潮出去了。
——
“都受伤了还这么开心。”边潮看着笑得卧蚕都出来了的余海。
“只要不会秃我就开心。”余海冲他挑了挑眉。
“看来秃这梗是真过不去了。”边潮叹了口气。
“对了,”余海想起了什么,突然紧张地抓住边潮的袖子,“你没事儿吧,没碰那杯奶茶吧?”
“没碰,不让你拍飞了吗。”边潮有点困惑,“你怎么对那杯奶茶那么大反应?”
“他那杯奶茶里……”余海叹了口气,“有氯胺酮。”
“什么?”边潮没听懂。
“就是k粉。”余海盯着地面。
边潮震惊得说不出来话。
“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包括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余海盯着地面说,“不过我没干过犯法的事儿,这个你放心。”
“那你的伤……”边潮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或许是怕再结巴,他起了个头就不再说了。
余海故作轻松地朝他笑笑:“他们处理问题的方式就是这样——头打歪,腰打折,肋巴扇儿,打骨折……槐南还是留情面了,我没受什么内伤。”
边潮说不出话,俩人沉默着走出了医院。
“坐公交回去取自行车吧。”余海提议说。
“嗯。”边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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