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直接说猪屎吧,你这样我都没法正视泥巴了。”沈绵扬将红油倒进去了四分之一。
“你还知道难闻!”奉才喊了一嗓子。
“哎哟,”沈绵扬掩了掩耳朵,“你直接给我喊聋了得了,一会儿隔壁邻居该来找了。”
“你知道这玩意儿恶心你还煮!”奉才瞪着他。
“嗯,我就煮了。”沈绵扬伸出筷子搅拌。
“为什么啊?你喜欢这味儿啊?”奉才捏着鼻子问他。
“不喜欢,还很想吐。上次搞完满屋子的味儿,三天都没去,盆和筷子我都扔了。”沈绵扬搅完把盆往他面前一放,奉才直接往后跳了两步,险些被厨房的门槛绊倒。
“那你还煮!为了什么啊?”奉才好容易稳住重心,还是对着他喊,“啊,啊,我懂了,为了逗我是吧!为了逗我你牺牲一个盆和一双筷子!”
“又不是你的盆和筷子,明早你不就走了吗?”沈绵扬靠在桌边。
“你这是想在我走之前把我熏吐了啊。”奉才依旧捏着鼻子。
沈绵扬拿筷子挑起几根,对他说:“你过来尝尝,臭是臭,但吃着还行,跟榴莲一个道理。”
“别跟我提榴莲!”奉才一想起榴莲更炸毛了。
“嗅觉这么发达啊,行吧,理解你们这个种群,那你跟旺财玩儿去吧……旺财?”沈绵扬看向奉才身后,愣住了。
奉才转身一看,直接抛弃了捏鼻子的动作笑喷了。旺财正仰面躺在地砖上装死中,神态真实且可怜兮兮。
“秀啊,你应该带它拍电影去。”奉才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
“你俩一块儿吧,整个财运滚滚组合,正合适。”沈绵扬反逗他说。
沈绵扬大概是奉才的止笑药,或者是随时点着他头顶炮捻子的大火花,反正话到了这人嘴里就没好儿。
——
待沈绵扬收拾完厨房打开排烟罩的时候,古惑仔也播完了,俩人坐在沙发上听着片尾曲,闻着螺蛳粉的余韵探讨人生。
“陈小春是位人生赢家,不仅要教别人怎么当兄弟,还要教别人当老公,当爹,再过几年估计还要当爷爷……”沈绵扬闻了闻指尖,刚才都快洗秃噜皮了,应该没味道了。
“你结婚了?”奉才忽然问。
“嗯?”沈绵扬愣了一下,看向奉才,不知道这位少年是怎么得出来这个结论的,愣完又勾勾嘴角,“很奇怪吗?”
“啊……没有。”奉才瞬间有点儿不自在了。
沈绵扬笑了笑没说话。
“那个……也有孩子了?”奉才试探着问。
“你要查户口啊,我去把我户口本拿来。”沈绵扬起身去了卧室,拎着一个小红本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不看?”
“……我看这个干嘛。”奉才顿时感到有些尴尬,无法言喻的尴尬。
沈绵扬翻开户口本,只有两页有字,一页是户主页,还有一页也是他自己。
奉才还是忍不住看了,看完就呆了:“怎么就你自己?”
“瞧你失落的那个样子,我说我结婚了吗?”沈绵扬一甩手把户口本合上了,手撑着奉才身侧的靠背压了下去,“再说了,这屋子里除了你,我和旺财还有别人吗?”
“哎,你……”奉才伸手想去推他,但这么推肯定只有一个效果。
奉才放弃了挣扎,推不动就不干,别跟个欲拒还迎的小姑娘似的。
啊呸!谁是小姑娘!
“脸红了,真可爱。”沈绵扬伸手用食指和中指捏了一下奉才的脸。
“哎疼!”奉才赶紧伸手搓了搓,“可爱个毛。”
沈绵扬笑了一下,起身往厕所走去:“来刷牙洗脸睡觉,牙刷我给你准备了个新的,用我牙膏没问题,但是得从尾巴往前挤,务必别从中间挤,知道了吗?”
“强迫症啊。”奉才搓着脸跟了过去。
——
尽管有过心理准备,奉才见到床上两块立立整整的豆腐块的时候还是很震惊,非常好奇是怎么叠出来的。
“狗子!”沈绵扬破门而入,吓得奉才差点儿从床上翻下来再把豆腐拽散花了。
“去你妈的狗子……”奉才坐了起来,“干嘛啊?”
“你洗脸喇喇水啊?”沈绵扬拽着门问他。
“啊,啊?”奉才愣了愣。
“擦地去。”沈绵扬板着脸。
本来笑着就够让奉才肝儿颤的了,这么一严肃下来,他立马连滚带爬地下床往厕所跑了。
“拖布搁哪儿啊?”奉才扯着嗓子问。
“这屋不大你不用这么大声儿……你别踩啊!算了本来洗脸的时候就已经踩了……”沈绵扬看着原地凝固的奉才,内心挣扎了一下,拎过门口的拖布,“还是我来吧。”
“呃……那我看着你拖吧。”奉才有点儿不好意思再回床上待着了。
“帮我换水,你也就能干干这活儿了。”沈绵扬边拖边说。
等他拖着拖着发现越拖水越多的时候,关上了水龙头:“行了你还是看着我拖吧,我刚才真是错怪你了,误认为你换水不会喇喇一地。”
奉才讪讪撒手,俩手举在脑袋两边退了出来。
沈绵扬看见他这样就乐了:“这位同志,你投降啊。”
奉才见他终于笑了才松口气,把手放下了。
沈绵扬拖完地把拖布一投一挤,往边上一放,下一秒就往卧室里蹿,快得奉才都没看清他的影儿,灯就都灭了。
“我关灯啦,你摸黑进来吧,bia叽。”黑漆漆的卧室里传来沈绵扬贱兮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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