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指望着大脑能够自动断片儿,可惜还是喝太少了,并没有成功。
“所以呢?”奉才放下酒杯问。
“所以什么?”余海抬起头。
“你对他有没有意思啊?”
余海沉默了,这个“有没有意思”让他想起了他生病那晚边潮对他说的“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呢?跟他是一样的感觉吗?
“我就是喜欢……外表看上去很大气,实际上却很害羞,重点是得话少的,不要娘更不要奶,肉斤斤的烦人。”余海觉得大概是昨晚的酒劲儿还没过,要么就是最近的自己太感性了,交代得很全面,说完还低下头捂住了脑袋,“章勋和边潮都是这种人,所以我控制不了……控制不住的想接近。”
“章勋?”奉才迅速地在脑内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你那个前男友啊——你还想他吗?”
“我还有资格吗?”余海闷着声音说。
奉才被噎得一时没憋出话,半天才说:“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还能做个朋友。”
“装作忘了?”余海抬起头看他,眼里满是迷茫。
“要不然呢?你打算怎么跟他解释?啊,对不起,我把你认成我前男友了所以才亲了你?你好好想想吧!人要是个直的就得害怕你,人要是个弯的那不更伤感情吗!还不如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就喝多了断片儿了睡一觉啥都忘了,有啥感情等他忘了这事儿的再说。”奉才边说边比划着,情绪比余海激动多了。
余海没有说话,瞅着桌上的酒瓶。
奉才实在看不下去,叹了口气:“要不然这样吧,我帮你测测他,看看他反应。”
“你这什么馊主意……”余海揉了揉太阳穴。
“要不然还能咋办?你告诉我你想咋办?”奉才无奈地拍了把桌子。
“……放着吧,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想。”余海又趴了下去。
“哎,这就对了。”奉才又喝了一口酒,往余海脑袋边凑过去,“海子,我问个事儿呗,你是不是觉得……边潮对你有意思?”
“没有。”余海毫不犹豫地回答。
“注意着点儿,”奉才不信,皱了皱眉,“别风停了,雨晴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没什么是我一个人撑不过去的。”余海直起身子。
“可一个人待久了就爱想多。”奉才收回了脖子。
“想就想吧。”
“这不是折磨自己吗?”
余海一时没接话,拿过一个杯子倒起了酒,闷完吸了一口气才说:“是,但是我不怕。”
一个连活着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
“海哥无所畏惧。”奉才对着他竖了竖大拇指。
“单身多好,跟谁暧昧都不需要解释。”余海往沙发上一靠,抬头望向窗外,阳光逐渐洒了进来。
“真的不需要吗?”奉才问他。
余海没有说话,摸过了烟盒,打开一看一根都没了,随手一扔,骂了一句烟盒的妈。
即使谁都不知道烟盒他妈是谁……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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