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吃就买呗。”
“我买几个柿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余海拍了拍他的胳膊才松开他去买冻柿子。
“还突然升辈儿了。”边潮被他逗笑。
余海挑了几个小个儿的冻柿子，拎了一兜子回来，问边潮：“你今天还跟我回家啊？”
“要不然呢？冻柿子都你一人私吞啊？”
“冻柿子比我还重要吗？”余海把冻柿子往身后一藏，再任性地一扬头。
“你这……”边潮哭笑不得，“你这醋吃的。”
“我还不至于羡慕一柿子，反正迟早都要被吃的。”余海笑着要搂边潮的腰，却被一把拍开，他愣住了。
“回家的，搁外头搂什么搂。”边潮加快速度，余海都被他甩在了斜后方。
余海瞅瞅自己的手，陷入了思考。
“冬天了，冰箱断电，东西都放外边，”余海将冻柿子放在阳台外防盗窗里搭的木板台子上，“冻柿子还真就是放外面冻成冰沙了的才好吃。你现在吃吗？我给你洗俩？”
还没等余海手收回来，整个人就被从后面抱住了，肩膀上还硌了个尖尖的下巴，怪疼的。
边潮贴在余海后背上微微蹭着，一只手摸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从下面伸进他衣服里，从肚子往上缓慢地一路摸到锁骨。
这么瘦的一个人，胳膊里的骨头什么样子都能摸得清清楚楚，肋骨有多少根也能数得明明白白，锁骨和喉结都像是要从皮肤里跳出来，简直就像是剖开了展现在他面前。
余海顿了顿，快速地关上窗户进入状态，加重呼吸，边潮歪过头在他脖颈上舔着、轻咬着，最后一口吸了一片红出来。
余海皱皱眉：“上次奉才都问我大冬天哪来的蚊子了，你还搞。”
边潮闻言停住：“所以他知道了？”
余海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但也没办法搪塞：“啊，是啊，我告诉他了。”
边潮彻底停下了动作，手放了下来，身体也离开了他。
真的说错话了，余海心中一寒，边潮就这么在意被别人知道吗？
“睡觉吧。”边潮转身往屋里走去。
“啊。”余海应了一声，转过身盯着边潮离开的背影，没动地方。
余海躺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
边潮洗漱回来上床，得从他的身上越过去，越到一半干脆趴在他身上：“一块玻璃落到地上，它会说什么？”
“啪！pia哧？稀里哗啦？救命？”余海信口胡猜。
“不对，是‘我碎咯’。”边潮撑起身体，慢慢地凑近他的脸。
“那晚喃咯。”余海话音刚落，边潮抬起头向他的额头靠过来，他不受控制地闭了下眼睛，一个温柔的吻却落在了眉尾。
“晚喃咯。”边潮抬手揉揉他的头发，一个翻身躺到旁边，盖好被睡觉。
余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边潮亲的大概是自己断眉的地方。
所以呢？余海开始自我谴责，在意这些细节的似乎只有敏感的自己，像个娘们儿一样叽咯叽咯的，真让人烦躁。
辗转半天也没能睡着，余海眯着嗓子试探问：“你困了吗？”
“困了。”边潮也陪着他说悄悄话。
“我觉得你不困。”
“我困。”
“你是不是想吃点啥？”
“不，我不想吃麻辣烫。”
“不是麻辣烫。”
“麻酱拌面也不要。”
“不是面，”余海侧过身看着他，“想吃……大片儿肉吗？”
“不想。”
“想不想吃大片儿肉？”
“不想。”
“……就是，韩式的大片儿肉。”
“不想。”
“我吃过，特别好吃，甜辣的。”
“我也吃过。”
“是不是特别好吃？”
“还行。”
余海咽了咽唾沫：“我还想吃小秋烧烤他家的猪腰子。”
“你快睡觉！”边潮知道他不怀好意了。
“我还想吃烤羊肉串配大雪花，嘻嘻嘻嘻大雪花。”余海凑在他耳旁小声乐，心里想我就不信你不动摇。
边潮叹了口气。
“烤鸡排，爆浆的。”
“我也想吃。”边潮动摇了。
“烤seng蚝，嘶溜～”
“……闭嘴。”边潮有种不祥的预感。
“花甲粉儿，吸溜～”
边潮啧了一声。
“大雪花儿配炸鸡。”
“啊……”边潮被拽到了边缘。
“鸡爪治。”
“鸡爪治。”边潮开始小声跟着念。
“锅包又。”
“锅包又。”
“烤又。”
“烤又！”边潮激动了。
余海一看诡计得逞：“行了，碎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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