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学不好,不会算数,没有逻辑。”奉才顿了顿又说,“其实我学啥都一样,我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那还学?”沈绵扬疑惑。
“不是也得学。”奉才肯定地说。
沈绵扬看着他没说话。
“得学,为了离开这里,离开他们。”奉才低头盯着塑料袋,越说声音越轻。
“你父母?”
“不止,所有的亲戚,那个棋牌室里所有的人,那个房子,我都要离开,彻底离开,再也不要回去。”奉才悄悄攥紧了拳头。
“你家开棋牌室的?”
“要是真的这样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沈绵扬沉默了。
奉才一直坚持不回家,也就是处了对象才勉强回去住,听他这么说应该是因为家里亲戚整日打牌过于吵闹所以不想回去。
但沈绵扬没有说话,奉才曾说他自以为是,一旦有了猜测就坚决认为事实也同他想的无二。
的确如此,这种自以为是的精神在有思想的动物身上普遍存在,并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控制不住的,即使嘴里不说,也不代表心里不会那么想。
“算了不想了,晦气,睡觉。”奉才说完吐了一个泡泡,意外的很大,足有他半张脸,他立马兴奋地抓住沈绵扬的袖子,“你看你看!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挺大的。”沈绵扬笑了笑。
“刚才认真吹都没这么大,随嘴一吹居然成功了!”奉才仍然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
突兀地打破,一瞬间又陷入了极端狂喜的情绪里,仿佛方才的尴尬从未发生过一样。
沈绵扬考究般抵着下巴打量他:“我发现吧,你也就那样。”
“哪样?”奉才愣住了。
“长得也就那样,身材也就那样,气质也就那样。”
“哪样?”奉才又问了一遍。
“就那样,”沈绵扬说,“不咋样。”
奉才不知道说什么,被逗得生气都气不上来了,盯了他半天才吱一声:“哦。”
“但是恰巧都挺招人稀罕,重点是挺招我稀罕的。”沈绵扬笑意渐浓。
“谢谢您啊伯乐!”奉才故意冲着他耳朵大喊,嗓门儿亮堂,“为表达感谢之情,我祝福您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太恶毒了。”沈绵扬躲开直冲耳膜的洪亮声音,无奈地笑了,但毫不在意,还伸手弹了下他的鼻尖,“来,小蒜头鼻。”
“哎!”奉才捂住自己的鼻子,“干嘛?!”
“捏捏鼻梁子。”沈绵扬摆摆手示意他放下。
“有用吗?”奉才放下手。
“我奶奶出的招儿,她说的一般都管用。我没咋捏,因为我鼻梁已经够挺的了。”
“你闭嘴!”奉才不耐烦地喊,“一开口就招人烦。”
沈绵扬捏着奉才的鼻梁,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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