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分不清这些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心里头有点开心,有人在乎自己,却又觉得沉重。
“那个,你……”他开口,欲言又止。
“叫我小王就行,在这儿都这么叫,我也大不了你几岁。”小王爽朗地回答。
“我叫奉才,奉承的奉,无才的才。”奉才忧郁地说。
“很少有人会这么介绍自己啊,都不用些好词儿。”
“我……心情不太好。”
“怎么了?难受就说出来。放心,我就是个陌生人,更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小王,你……恐同吗?”奉才终于问出了口。
小王明显愣了愣,一边思考一边说:“应该不吧……主要是没见过,呃……”
奉才低下头,握紧了咖啡杯。
“怎么说呢,夜店里或者大街上搂着胳膊特别亲昵的就有些……”小王踌躇着说到半截又话题一转,“不过单纯的指一段感情肯定是没错的吧,谁都有资格爱任何人,就算不被接受感情也是真的啊。”
“啊?”奉才惊讶地看着他。
“其实讨厌也主要是讨厌娘炮和一些很随便的人吧,感觉多看一眼都容易染病。”小王认真解释说,“乱糟糟的环境和人都不要接触,但如果是成熟的爱情应该没什么差别吧,互相照顾也挺美好的。”
“呃……互相……”把某人当饭票的奉才莫名心虚。
“就像你,怎么也没法和那些人联系在一起啊。另外我就举个例子哈,老板也是那种成熟稳重很靠得住的人。”小王说出了一种推销的感觉。
“你是不是猜着什么了?”奉才黑线。
“啊?猜着什么了?”小王立即装傻。
“没什么。”奉才低下头,脑袋顶上的阴云似乎更重了。
小王有点慌,怕自己说错了话,试探着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愁事啊?”
“别的事,跟沈绵扬没有关系。”奉才努力强调。
“说说吧,正好我现在闲着,可以听你倾诉,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小王十指相交靠在柜台上,一脸善意的笑容。
“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奉才平静地说。
“啊?”小王惊讶地战术后仰,“去哪儿?”
“吉林,白城,”奉才抠着杯把,“我叔叔在那儿做生意,我爸打算把我送去干活儿。”
“什么时候走?”
“后天。”
“你不还是学生吗?”
“会考考完了,我已经毕业了。”
“所以你现在是在离家出走想躲过去啊,那岂不是没有地方住?”
“嗯。”奉才点点头,喝光了咖啡的最后一口。
“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就住我家吧。”小王真诚地说。
“不用了,太麻烦你了。”奉才将空杯碟推回去。
“嗯……那这样吧,”小王回收了杯碟,又从柜底掏出一把钥匙塞进他手里,“给你钥匙。”
“这是什么?”
“楼上有个包间是拿一个挺老旧的小锁头锁着的,老板偶尔不想回家就在这里住,你可以在这里对付几天。”
奉才盯着手里的钥匙:“……不想回家?”
“他说这里比较热闹——不过已经好久没来住了,最近应该也不会来,你放心,要不想看见他我可以帮你打掩护。”小王拍着胸脯打包票。
奉才捏着这把钥匙,好奇心与眷恋感胜过了理智,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是委婉地念叨着:“没经过他的允许……不太好吧?”
“他不会生气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奉才漫头黑线地看着他,总觉得自己貌似暴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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