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数人眼中,无论是谁,毋庸置疑地认定成绩是很重要的。理智的人明白成绩不会是第一位,但至少也会是排在最重要的一位。
因为,高考虽然不是唯一的出路,但至少会是最捷径的出路。
很多人都愿意往上爬。
向下看,你看见的是不思上取的人;向上看,你看见的是努力的屁股。
是的,所有人都在努力。
努力向上,融入更优秀的团体。
而沈林反而向下,面朝着那群努力的人,走向另一个更深更深的极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林就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了。
他可以从任何一件不经意的事情为出发点延伸,以下课铃为结束点。于是,他的成绩开始以自由落体式地飞速下降。
很难,想要爬回以前的高度真的很难。
咬着笔盖,听着别人齐刷刷的下笔声。而面对着空白的卷子。
或是说,听着全班同学的应答声,自己融在里面不知所措。
他开始被排斥。
被这个学校的一切所排斥。
比他天分高,比他还努力的人比比皆是。
人与人攀比.间有距离
他嫉妒、分神、干着急、浮躁。
被老秃头一致的打压,被她所认为的方式逼着。
他被人推下悬崖。
他输了,但未彻底。
无数次给自己灌下毒鸡汤。无数次被打击。
他开始寻找规律。命运的规律。
其实准确来说,叫模仿。
很幼稚可笑的模仿。
像是幼小的孩子在未知的世界里,紧紧跟着父母,学着父母,模仿他们的一言一行。开始第一次发育。
而他学习的对象则是优生。
--以前的自己。
但他已经找不回来了。找不回那种熟悉的感觉。
他模仿其他优生的一言一行。包括很细微的琐事在内。
比如说:用这个牌子的笔就可以得高分。因为大多数优生都在用。
这种模仿带着千万年前自己祖先的基因,又出现在沈林的身上。
绝望使人容易产生信仰,但相信却需要勇气。
很多学生都会在考试前进行这样的活动。只是单纯地祈求,从而得到心理上的舒坦。
而沈林不一样。
他以此为探索,渴望找到规律。
这是一条明显的死路。
祈祷最无能为力,却又是精神创伤药。
这或许同他生活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从他记事起,他的印象中就是那座巨大的菩萨。无论他跑到任何方向,那双微眯着的双眼始终是盯着他。
终日烟雾缭绕的寺庙。
淡漠的木鱼声。
不可亵渎的菩萨。
他曾经被僧人关进去了一夜。原因是因为偷偷去了山下毁了人家的菜。
他的方丈频频向那户人家点头。一句一个阿弥陀佛,轻言细语地向那户人家讲着道理。
那时的他什么都不懂,紧紧抓着方丈撒着金粉的袈裟。只敢露出一双眼睛瞧着外面。
他看见对方的一个妇女气的手直发抖。但又出于对方丈的尊敬,只敢是闷气吞声地应答着。把无处安放的怒气凶狠狠地撒向沈林。
由于原本就是自己错了的缘故。方丈也不会过多地护着自己。方丈一让,便把自己露在了众人眼前。像是被扒|光了似的,沈林听不懂妇女的怒吼,只感觉到耳根像是着了火似的灼热。
妇女的右手扬了起来。
他本能地缩着脖子,尽量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像是一只失去亲人,被一切所困扰着的幼兽。
火辣辣的感觉随着啪的声音应声而起。妇女打着的是他的手臂。他的那只瘦弱的手臂。
妇女像是在要松开左手的束缚。准备又一下就结束这场闹剧。
她的手被另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孩子拉着。
虽然那时沈林对年龄的理解还停留在身高上。
那个孩子明白自己母亲并非是要下狠手。她或许只是想要给那个孩子一个教训。
毕竟她要打的这个孩子看起来很弱小。
--根本看起来不像是比自家孩子大一岁的样子。
那个孩子面容清秀。脸上留着嫩红的红晕。
简直要和他身后的晚霞融为一体。
那个妇女挣脱掉自己孩子的束缚。接着又是一声。
比上次听起来还要震耳欲聋,像是一颗雷直接炸响在他耳边,他吓得一跳。抬头看见了那个笑嘻嘻的男孩。
他没有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
因为那个妇女只是在他耳边拍了一下手。
她身边的男孩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嘴里还含着一个奶嘴。奶嘴斜掉在他嘴边,看起来马上就要掉了。
沈林第一反应就是哇地一声哭了。
转过头要去人群里找方丈的身影。
尽管那个被晚霞眷顾的男孩看起来很滑稽。他被沈林的哭声吓掉了奶嘴。
奶嘴立刻就粘上了灰。
那个男孩呆滞了一秒。马上扯起了一声更加嘹亮的嗓音干嚎起来。不带一滴眼泪的那种。
妇女立刻抱起自家的孩子哄着。"啊呀,清儿!来来来,妈给你擦干净。"妇女立刻捡起那个奶嘴,显然是被这副景象整了个措不及防。
妇女安慰了自家孩子后。沈林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这对母子。
"方......丈哥哥呢"沈林瞧着身后的人群,同时一身戒备地往后退去。
妇女拉住沈林细小的胳膊。他被吓了一跳,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都如此变化莫测。妇女揉了揉沈林有些微微发红的胳膊道:"小娃子,以后走路别乱踩我家田了。我家刚发芽的小苗子就被你这小魔头踩了去,你要我家今年吃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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