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等复活的空档，轻轻戳了戳肖长冰，“肖锦鲤。”
弹幕：“还真是？”
肖长冰没办法，只得挤到冷宙边上：“我仿佛看到有人说我是锦鲤。——是我，真是我，你们别别别刷了，行啊下次公测一定会开放更多名额的，新英雄会有的，新地图会有的。对对对，你们反馈的bug我们都认真看了，程序组说让我求求你们让他们回家睡一宿吧。”
肖长冰的身份一确认，原本刷“哥哥好可爱”、“我想看哥哥大脸啊呸小脸”的弹幕都被游戏玩家的弹幕盖住了。冷宙没想到会有这个效果，还挺开心，直到看到他的迷妹送了最贵的礼物，硬是用礼物特效文字压着飞行弹幕。
“这是我们哥哥的直播间吧？想宣传游戏自己开直播间不行吗？还把我们哥哥挤到一边，烦不烦。”
冷宙脸黑了。
肖长冰也觉察出不对，手指在桌子下面轻轻抚摸他的大腿，让他别露出生气来。
结果冷宙直接一把搂住肖长冰：“肖老板，我学长，好朋友，能睡一张床一个枕头一条被子那种，今天也是在肖老板家直播的，不爽可以不看。”
他把卡式摄像头取下，环绕着拍了一遍。
“嗯？为什么不能是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冷宙调侃说，“哟，新粉丝吧，不多见，你们冷宙哥哥一米九六，肖老板一米八，你说为什么不能穿？”
“哎哎，松手了松手了。”肖长冰拍几下，终于从冷宙肌肉分明的臂弯里挣脱出来，“快点儿，你再不动就是消极比赛，要被踢出去了。”
冷宙就不再管那些弹幕，继续玩游戏。
这次直播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冷宙直播了一个小时，一边打游戏一边闲聊。弹幕里多了很多对肖长冰出现在冷宙直播间不满的人，冷宙只当看不到，跟有礼貌有意思的互动，说一说拍戏进度，还有自己健身的经验。这一场下来，冷宙的直播间多了几千个关注，点开粉丝页面，新增一水儿都是游戏玩家。
“对不起。”下播之后，冷宙歉疚地说，“我粉丝态度不好……”
“有点儿怪。”肖长冰用食指点着自己瘦瘦的下巴，“你迷妹刷礼物的节奏不太正常啊。”
冷宙抬起眉毛。
“我刚才注意了一下，这个平台的礼物大致分三档，就算是一般、贵和特别贵吧。还有就是签到、活动和看直播时长赠送的，这是免费礼物。送免费礼物的基本都是那些看你直播《异星战场》才进来的，对不对？”
冷宙专注打游戏，不像肖长冰还用笔记本在边上开着直播间，能看到数据。
“这很正常，因为你不眼熟，游戏么……说实话打得也不好，而且这群观众一般不会给路人主播送氪金礼物，他们只会给自己关注的大主播送，尤其你还是个男的……他们喜欢小姐姐。”
“嗯。”
肖长冰说起数据就像变了个人，手里捏着三色圆珠笔，像是捏着权杖与利刃。
“你迷妹送的基本都是氪金礼物，送一般价格的居多，贵的也有，但是比例算正常。”他盯着打赏栏，送氪金礼物的ID前面基本都有冷宙粉丝团的标志，冰蓝底色。
“但是这个。”他滑到送最贵氪金礼物的那个ID，用圆珠笔指了指，“不对劲。”
点开个人主页，发现只是个二级新号，头像还是默认可选的几个里的一个。
注册时间却很早，快两年了。
“能搜到他在你直播间发的弹幕吗？”
筛选结果很快出来，送了一份礼物，弹幕看上去理性中肯客观，实则每个字都在挑事，似乎要故意挑起冷宙迷妹对肖长冰的不满。
肖长冰看完了，说：“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你的女友粉。”
“……我觉得也不是。”
肖长冰用圆珠笔抵着下巴，想了会儿：“老唐之前跟我说，你可能碍着谁了，有人要整你，我从前还不信，这会儿想想可能真有道理。”
“我能碍谁啊？”冷宙莫名其妙，“我说自己十八线都抬举自己……也就严梓粉丝拿我当回事儿，天天骂我。”
“严梓是一个可能。”肖长冰掰手指数，“你看，《天意》预告片出来，大家都觉得你演得好，反而对严梓的角色不感冒。《枕中记》你又连试镜都没有就拿到男一，严梓还是男三……男四。”
“说不定得压几年的角色，他也真当回事儿。”
现在风头紧，《天意》主旨是复仇，还有血腥暴力成分，本来过审都难，加了严梓的角色硬是拗成刑侦剧，假装主旋律，但是真要扣着不给播，也很容易。至于《枕中记》，最近古装剧铺天盖地，大家都生怕来个限制条例，直接全卡死在路上。
所以说还没谱呢。
“那能是谁？”肖长冰咬着嘴唇，把这个账号ID发给唐成斯，“我还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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