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邱泉被他说服，手机回到冷宙手里的时候，他居然从邱泉的语气里听出点无奈。
“肖老板都发话了，你就认真拍戏吧。”她说，“只是你得知道，我也是给人干活儿的，有的我能挡，有的我挡不了。蔚跃就是靠流量发家，这你得懂。你想做演员，行，拿出成绩来。冷宙，不光在蔚跃，在整个圈子，你拿出成绩来，才有人给你机会，让你安心打磨，当‘演员冷宙’。”
冷宙虽然不太喜欢邱泉的做派，到底还是尊敬她，“泉姐，我懂。”
这边邱泉说完，连客套都没有，直接道别挂断。
冷宙放下手机，长舒一口气：“还是肖老板说话管用。”
肖长冰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有点迷糊的看着冷宙：“我是金主嘛。”
“你跟人谈生意时候也那样吗？”冷宙问。
肖长冰反问：“什么样儿？”
“……挺好看。”
“好看不就行了。”肖长冰说，“对了，刚和你经纪人说的事情是真的。”
“啊？”
“推广曲……”
“你还来真的啊？”冷宙说，“肖老板，你怎么也找个当红歌手，扑了怎么办。”
“我这游戏本来就准备扑到妈都不认的。”肖长冰叹气，“就没想过砸的钱还挺多……有点儿心疼，你看，你肖爸爸没钱了，找不起大明星，你能不能先给肖爸爸唱着，等游戏推出的时候，变成顶流级别，然后……”
冷宙逗他说：“肖爸爸没钱了？那怎么办啊，要我唱歌虽然便宜，也是得给一点的。”
“再便宜点行吗？”
“不要钱可以。”
“这么好？”
“嗯。”冷宙说，“肉偿就行了。”
肖长冰抬脚要踹，抬到一半没舍得，轻轻落下去。
“开玩笑呢。”冷宙见肖长冰重心不稳，忙扶住了，“别生气。”
“谁生气了。”肖长冰白他一眼，“早就跟你说了……”
冷宙就想起来肖老板逃进书房之前的话。
“日久生情的话，择日不如撞日。”
“就你会说话！”肖长冰踢了他小腿一下。
眼下两人之间隐瞒的事情悉数揭开，感情进步不少。一个二十出头，恋爱没谈过几次，但演过许多假爱恋的；一个三十出头，恋爱没谈过几次，但是有过失败的假恋爱经历的，凑到一起去，居然跟初恋一样清纯起来，尽管说话的时候都努力证明自己是个成年男人，然而除了黄段子个顶个的高超，其他段位都很低。
冷宙的吻技也算好，不过……也是在吻戏里磨练出来的。
借位和外头蹭蹭才是吻戏主流，奈何有些时候身不由已。冷宙的吻技相当程度是在锻炼“不让对方的舌头进入自己口腔”时顺带磨练的。
有点可悲。
一晃到午饭点，两个人还在黄段子和清纯之间反复横跳。陈阿姨过来做饭，仍旧是来得急走得快，她进门提了两大袋猫粮，肖长冰不认得什么牌子，不过在员工的购物清单里见过一次，据说是很贵的进口幼猫专用粮。
“阿姨又去喂猫啊？”冷宙帮厨时候问。
陈阿姨笑说：“对，捡到一窝小猫崽子，活了六个。”
冷宙和肖长冰都知趣没问一共几只。肖长冰大体知道点情况，陈阿姨在的机构主要收容弃养动物，除了猫狗之外还有巴西龟这种放进水源就是凶猛肉食类入侵物种的常见宠物，至于蜥蜴和蛇……真能被他们抓到弃养的，多半都交给动物园或者林业机构了。弃养里头不单是养大了不想养才丢出去，还有些是野猫在小区里下崽，物业或者业主把奶猫丢到外头垃圾桶里。能被好心人捡到，多半送过去。自家养的也有，只是大家都喜欢品种猫，对于田园猫田园狗不感冒。
“您能拿得了吗？”冷宙看看猫粮袋子，“这两天城里下雨，阿姨您不是肩膀又疼吗？”
陈阿姨右边肩关节不太好，阴天下雨就难受，在海城磨人的春天，委实不好受。所以这天，陈阿姨不是开车来的，怕万一碰到紧急路况，打方向盘不得劲，出什么问题。坐公交车到附近再走过来，全程左手提东西。
冷宙说：“等会儿吃完饭，我开车送您过去，顺便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长冰也想去，就是忙。”
肖长冰挑眉，这小孩儿还蹬鼻子上脸、喊人“长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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