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宙没敢随便给他吃药,把药往口袋里一塞,喂他喝了还有丁点儿热度的水补充汗液的损失。他自己去衣帽间翻羽绒服,却只翻到一堆羊绒大衣,无果之下只好选了几件保暖的内搭给他套上,又用自己的羽绒服把他裹起来。
“哎……?”
肖长冰发着烧,还睡的迷迷糊糊,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医院。”冷宙本来就有点邪气的脸没有表情的时候,跟变态杀人狂似的,“你常去的医院地址报一下。”
肖长冰报出个名字,又报出在哪条路上,软绵绵的靠着冷宙,挪到客厅换好鞋子。出门乍一接触冷空气,肖长冰直打哆嗦,冷宙看到他额头上的汗,心里骂自己欠考虑。刚出了点汗又吹风,等会儿烧起来又要严重了。
“就……没事儿啊,上回在家里吃点药,捂一捂出汗就行了……这次也没问题……”
冷宙不想理他。
胃疼“有一点”,肖长冰的“有一点”就是疼到整个人站着都弓背蜷缩起来。
出电梯时候他索性直接抱起肖长冰,找到自己的SUV,把他放在副驾驶位置,系好安全带,又把羽绒服领子拉高点,这才小心地跟着导航去找那家私人医院。
抱着人进门的时候,服务台的护士见是个生面孔,有点疑惑,冷宙没放下怀里的人,只低声说:“肖长冰在这里应该有病历吧?”
护士看到羽绒服毛帽子里烧的通红的脸,虽然没戴眼镜,但肖老板以前也是熟客,而且他很好看,大家都记得。
护士立刻叫了值班医生:“急诊,肖长冰肖先生。”而后问冷宙,“需要担架床吗?”
冷宙摇摇头:“不用。”
护士叫来里间休息的另一个人替她值服务台,自己领着冷宙去急诊室。
出来的太匆忙,冷宙没带肖长冰的身份证件,也不知道他的病历本在哪儿,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胃疼。医生问诊时候,他只能说:“我回家看到他发烧了,好像胃疼。”然后他想起来床头柜上的药,掏出来给医生看。
“我没事儿。”肖长冰靠在椅子上,“给我瓶布洛芬缓释液就行……”
医生蹙眉。
“你喝酒了?”
冷宙听后,也跟着问一句:“你喝酒了?”
肖长冰小声说:“没办法嘛……就喝了一点儿……一杯红酒!就一个杯子底……度数也不高……”
医生的脾气跟庞予容如出一辙,冷哼一声:“你是不是空腹喝的?”
肖长冰见瞒不过去,只好点头。
“我师姐能给你当六年私人医生,真是好脾气。”他居然是庞予容的师弟,“喝完酒吃东西了没有?吃的什么?”
肖长冰怯怯地说:“什么也没吃……我让我秘书熬了粥,这不是还没吃就进医院了嘛……”
医生像是想说点儿重话,又考虑自己穿衣吃饭全靠这些金主爸爸,只好软了软。
“病人家属去餐厅拿饭,我和他们说煮半碗面。肖老板啊,你真是太会作死了。”
看来他还是没忍住。
肖长冰自知理亏,拽一拽冷宙的袖子,让他先去餐厅等着,自己在这儿挨骂。
冷宙走后,医生告诉了餐厅要煮烂一点,面汤加一点点盐。
“空腹喝酒,你什么时候喝的?”
“中午……”
“中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
肖长冰就差没把脑袋缩进羽绒服里头了。
“嗯。”
“那你再捱一会儿吧,空腹也不敢给你吊盐水,吊上更难受。”
庞予容的师弟嘴巴比她还毒,但嘴巴毒,心肠软。他还是把空调调高了两度,又拿一张一次性毯子给肖长冰盖上。体温测过,没过40℃,然而已经算高烧。虽然肖长冰坚持说自己嗓子不疼,还是抽了一管血送去化验有没有炎症。肌注的退烧药已经预备下,兼有镇痛功能的药物可以缓解胃部的不适,更多情况还是得过后看看。肖长冰之前在这家医院基本都是治胃病,这么多年终于给他调理的差不多了,又空腹喝一杯酒,说前功尽弃也不尽然,但熬上一阵想吃什么不能吃什么的苦日子是必然。
一会儿冷宙端着托盘进来,肖长冰恹恹地趴在旁边小桌上,尽力吃完了小半碗面条。里面其实没几根,都煮的几乎要化了,医生盯着他把面汤都喝进去,隔一分钟就问一遍:“你现在胃里有没有不舒服?”
肖长冰说:“没有。”
热汤入肚,钝痛也好了许多,消化了十来分钟之后,医生才放他去肌注退烧药。肖长冰坐在凳子上,背对着护士慢吞吞的把裤子脱到一半,紧张兮兮地等着扎进去的针头。
这家医院的护士工作经验丰富,肌肉注射也不会让人觉得疼,只是幻想针头入肉总是让人难以放松。
冷宙作为“病人家属”在外面等着,肖长冰还捂着针孔上的棉球哼哼唧唧的时候,血液检查报告到手,没有炎症,不用再在手背上来一针了。
“我觉得我好了……”从注射室出来的肖长冰开始装可怜,因为高烧而水汽朦胧的眼睛看着冷宙,又因为散光且没戴眼镜而没视线交汇。
现在冷宙就是有气,也撒不出来。
“还烧着呢,就好了?”他扶着肖长冰,“肖老板,不要讳疾忌医。”
“我没有……”
然而肖老板的微弱抵抗对于冷宙和医生来说都不管用,他最后还是住进病房。冷宙在边上小床躺下,不时伸手摸一摸肖长冰非要露在外面的手背,还是烫,但温度在慢慢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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