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
“你们财务公开吗？”
“查……查能查得到。”被接二连三的问题问懵了，那个文员本来也不是做财务的，只知道点皮毛，“肖老板给我们捐了不少钱，还有周南之五也捐过……我们还有定期打款的社会零散捐赠……就——就我们员工也基本都是义工，不需要发薪水。”
她怯怯地看着两人，抱紧手中文件袋。
冷宙看看仲祎，往前一步安慰说：“没事儿，仲老师就是想问问清楚，说不定也想领养猫猫狗狗的。”
“我们除了猫狗还有别的，宠物蛇、宠物蜥蜴都有！还有各种鹦鹉！”
“你们现在连鹦鹉都收养了？”冷宙听到后愕然，他年前去帮忙，最出格的宠物也不过是只鳄龟。
实习兽医叹气：“过年时候有个富二代要移民，家里养的鸟过不了海关，准备弄死，我们好容易才运回去的，原来还有三种猫头鹰，交给林业部门了。”
“鹦鹉也有人收养？”
“……没有。”文员说，“好几种鹦鹉在国内是保护动物，我们联系动物园，动物园还得走程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带走……”
仲祎眉头蹙起：“你们一开始创办机构，没有做过规划吗？听上去很不专业。”
这下两个人都没有话说。
蓝色爱心本来就是几个有钱的大学生毕业后合力创办的，一开始只是看到毕业季被丢弃的宠物很可怜，才想着收容它们。后来渐渐做大，收容的动物越来越多，几个人的钱不够，才开始向社会募捐和招收义工。要说没做过规划也不对，只是规划总比不上变化。
冷宙却想到另一个问题。
“你们的钱还够吗？”他问，“我听说滨谷那块儿六月里要动工开建高新区，地价已经开始涨了，你们的房租也要涨了吧？”
两个人都没说话，最后笑说：“没事儿，咱们还够呢。”
见她们实在不想说，冷宙和仲祎也没追问，送她们走了才回去继续坐着。
肖长冰和唐成斯分享完春节经历，从书房出来，听冷宙简明扼要的汇报冷二狗的肥膘顺利通过回访测试，又听说机构收容了新的动物，也有点皱眉。
肖长冰做慈善、捐钱，不是简简单单的直接给，他会事先做功课。
他只给他觉得需要钱款和帮助的人捐赠。
所以在捐助蓝色爱心之前，肖长冰认真看过这家民间机构的详细报告。
蓝色爱心的领养程序前半段比其他民间组织繁琐些，后半段却更简单。他们不需要押身份证，押金也只是象征性的两百块，除了领养前会做好基本的体内外驱虫和打疫苗外，还会给一本厚厚的自印册子、食盆水盆、牵引带。蓝色爱心会突击回访，却不会经常回访，也不会让领养者必须去指定的宠物医院做检查或者购买必需品。
因此，他们能从领养者这里得到的东西，几乎为零。
“哪天我跟你去一趟，看看情况。”肖长冰说，“高新区那边云电也买了地皮在建……等基础设施完成，房价会飙到很高。不过他们在高新区外围，应该不会受太大影响，而且这种机构的房租合同一般都是一签好几年，还有周转空间。”
唐成斯听到，懒洋洋的走出来：“我也跟你去呗，你家猫可真好玩儿，我也想养。”
“你养什么死什么。”肖长冰面无表情，“你跟我住一个寝室的时候，三届单传快成精的仙人球都能被你养死，我可求你别祸害小动物了。”
“那是它渡劫失败！”唐成斯振振有词，“而且我不擅长养花，不代表不擅长养动物！你看冷宙也不像是有养猫经验的，不还是一两个月就把冷二狗养的膘肥体壮……哎哟，你看看它这个脂肪。”唐成斯蹲下，捏着冷二狗的肚皮，“这还不到一岁啊！”
冷宙干咳一声。
其实他有点养猫经验，肖长冰就是一只很难养的猫。
肖长冰干笑：“哼哼哼哼哈哈哈。”
仲祎看着蹲在地上的唐成斯，一脸有趣的握着冷二狗的前爪，和它打招呼。
“你养我吧。”仲祎鬼使神差地说。
三人全都看着他。
仲祎面无表情，抬起右手握拳，机械地挥了挥。
“喵。”
唐成斯打个寒战。
冷宙心想：虽说仲祎长得确实好看，但是好看的男人卖不合适的萌也挺可怕的……
“你他妈的是条狗，懂吗？”唐成斯说，“仲祎，你是条狗。”
“哦。”仲祎面无表情地换了另一只手，握拳挥一挥，“汪。”
——更可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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