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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一小，愣在原地，樊如鸢走也不是，站在那也不是。
而对面的小孩子也没闲着，他挣开被牵住的手，继续冲林久书撒娇。
“爸爸帮我背书包！”
林久书却跟没听见似的，只是直愣愣的望着他，然后开口依旧是那个玩世不恭的语气。
“这不是樊先生嘛。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怎么樊先生这个称呼从他嘴里叫出来这么的别扭呢，樊如鸢继续傻乎乎地半张着嘴，还没想出来要回一句什么，身旁的小孩子不依不饶地打断了这个气氛。
“老爸！帮我背书包啦！”
倒是给他制造了个话题，樊如鸢看着小孩，小心翼翼地开口：“您亲儿子？”
“不亲，垃圾堆里捡的。”
林久书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好笑，他轻笑着一只手接过小孩子的书包扛在肩上，另一只手又重新被小孩子攥得紧紧的。
只见小孩子因为撒娇成功，连说话语气都得意了几分。
“您垃圾堆里能捡到这么聪明伶俐的？”
“聪明伶俐为什么这次数学没考满分？”
“那是老爸你要求太高。”
小男孩怪不开心的撇撇嘴，然后仰头冲林久书吐了吐舌头。
虽说是父子，可俩人这相处模式却让樊如鸢产生某种奇妙的即视感。他像是要把这种感觉赶走似的，努力摇摇头。
“樊先生，你这是要去那啊？”
“诶？我……正准备回家……”
“既然这样，那不如让我们顺道送你回家吧，喏，小冬瓜，车钥匙给你，你带着这个大哥哥去车上等我，你刚才不是嚷嚷着要喝可乐吗，我去给你买。”
原来冷酷帅哥是这么宠孩子的人吗？樊如鸢忍不住这么想。
在他面前，林久书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扔给小男孩。男孩子抬起手，准确无误的接住了钥匙，却又忍不住皱着眉头抱怨：“老爸！你能不能别给我乱起外号啊？！”
“可给我闭嘴吧，你这个小兔崽子。”
林久书说着就要伸手去敲小男孩的脑袋，结果他眼尖的往樊如鸢身后一躲，林久书的动作停在半空中，他略带无奈的看了樊如鸢一眼，单手拎着小孩子的红色书包，转身朝马路对面的超市走去。
在进入超市之前，他回头确认了那一大一小确实坐进了他停在校门口的汽车里后，才走进了超市。
他从货架上拿了给小孩子的可乐，同时又盯着旁边的七喜开始发愣。
他不确定这么多年过去，那个人的口味有没有变。可想到刚才小冬瓜往他背后躲的时候，他一脸状况外的模样，又忍不住觉得好笑。
小孩子能有什么变化。他伸长手臂取了一瓶七喜，然后排队去结账。
他是真的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他。看样子，巧合还是像当年那样，如此的偏爱于樊如鸢。
只是……林久书觉得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却一点用都没有。
他心里揣着一份对樊如鸢的愧疚。
因为，樊警官当年会遇害，他不能说是一点责任都没有。
-
与此同时，在车里的另外两个人，却在进行着一场意料之外的对话。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主动拉着樊如鸢一起坐进后座，然后相当自来熟的开始跟他搭话。
“我叫樊——如——鸢——”
樊如鸢怕还在上小学的孩子不太懂，便用手指在掌心认真的比划了几下。
“我知道的！鸢是老鹰的意思。我爸爸告诉过我，哥哥你的名字真酷！”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林小冬。大小的小，冬天的冬。你可以叫我小冬或者冬冬，但就是不能学我爸叫我小冬瓜，这个名字太不霸道了。”
看到小孩子气鼓鼓的模样，樊如鸢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呀小冬。”
“大哥哥我以后就叫你鸢哥哥了好不好？”
“好呀。”
对话到这里，都还平稳而和谐，樊如鸢心事重重却只能故作轻松。
他怎么也没算到再见面会是这么个情况。
满脑子都是林先生居然有孩子了，林先生居然有孩子了，林先生居然有孩子……？！
说不清是遗憾失望还是有别的什么情绪，他就像根木桩似的拄在那儿，直到林小冬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
小孩子看着他，相当认真的开了口：“鸢哥哥，你觉得我爸爸人怎么样。”
“啊？”
“我爸是不是特别帅啊？每次他来学校，那些女老师都争着要跟他套近乎呢。”
樊如鸢其实根本没有心思去听这些八卦，不过他突然间又想到，自己或许可以尝试着从小孩子的嘴里套点话。
他抓抓头，有些苦恼地说：“我说小冬啊，林先生……也就是你爸爸，那个……他生你的时候多大啊？”
说到爸爸两个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唔……我想想。”
小孩子居然真的一根根掰着手指算起了的年龄。
“我爸爸今年……36了。”
“3？36？？”
樊如鸢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文化冲击。
不过接下来小孩子的话就更像是当头一棒了。
“鸢哥哥，我爸爸他喜欢你，你愿意做他的男朋友吗？”
“？？？”
什么情况？？？
现实版的卖爹桥段？？？
樊如鸢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望着小孩子亮晶晶的眼睛，有点心累的捂着头。
“那你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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