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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城县的警察学校坐落在某座山头，围着高高的砖墙，是一所完全军事化管理的学校，也是樊景渊当年就读的警察学校。
某位当年樊景渊的同班同学留在了学校里当老师，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来找这位同学了解当年的情况。
年过五十的这位段老师看上去还很年轻，他身材挺拔，把一身昂贵的西装撑得笔挺，这体格一看就是从来都没有松懈过锻炼。
林久书也因为是见长辈这样的场合，穿了他带过来的唯一一套还算正式的衣服。
当时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樊如鸢也在，他拿着他的几套西装比划了半天，一开始还很兴奋，之后却闷闷不乐地说了一句：“好看有什么用，又不是穿给我看……”
最后林久书只好哄着他说回来穿给他看，才让他的心情恢复了几分。
他和段老师聊了一会，得知樊景渊在警察学校的表现倒是很平常。他各方面成绩都很优异，也有几个铁哥们，包括后来和他一起被分派到了青滨市港北分局的王警官，也是他当时关系很好的同学。
提到了回校做演讲的事情，段老师也没有给出他什么额外的信息。那只是一场很单纯的演讲，结束之后樊景渊虽然拉着学弟学妹们一起吃了顿饭，可当时所有人都在，他不可能单独和谁进行秘密对话。实际上全程同行的段老师都没有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什么弦外之音。
他想了想，或许自己应该把视野放宽些，所以又跟段老师借来了过去的学生名簿和相册，然后顺利找到了二十一岁的樊景渊和同学所拍摄的毕业照。
看到照片他忍不住心想，樊如鸢的下垂眼应该是遗传了他的母亲，但眉毛和鼻子，还有整个面部轮廓，其实都和他的父亲十分相似。
他顺着一个个人看过去，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他看见那张毕业照角落里那位短发的女孩。他总觉得有点眼熟……
他顺着名簿翻找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1988届毕业生的名单里，有陈云石的妹妹——陈云溪。
她是秦牧的母亲，也是陈子椋的姑妈。
怎么会这样……他有些惊讶。
在他的记忆里，秦牧的妈妈一直是全职主妇。因为要同时照顾两个孩子，而且秦庄的武道馆收入不菲，所以她完全没有工作的必要。
林久书忍不住跟段老师询问起来她的事情。
段老师凑过来看了眼相册，笑着说：“哦，你是说小陈啊，她当年可是我们班的班花呢。她各科成绩都很好，打起拳来那阵势完全不输男人。当时樊景渊和她经常被开玩笑说是郎才女貌，不过他俩也没有真的擦出什么火花，毕业之后没多久就各自结了婚，我还参加了老樊的婚礼呢。”
“她毕业后就在夕城县南边的一个派出所工作，不过也没工作多久就辞职了。”
“好像是因为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了重伤。”
林久书听到这才没忍住开口提了个问题：“您还记得那是个什么案子吗？”
“是追查走私枪支的逃犯，他当时被发现的时候带着妻儿，为了逃脱他就拿孩子做人质，想从窗口跳出去。”
“结果呢？”
“是他的妻子为了救孩子，自己当了肉盾，然后小陈他们才趁机制服了歹徒。可是他们都没想到，歹徒的同伙就在这时突然冲了进来，开始朝警察胡乱开枪，小陈为了保护孩子，就不幸中了子弹。”
“那个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应该是被送到了福利院吧，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直觉告诉林久书，这个孩子他或许认识。
他立刻拿出手机想要在网上搜索一下这个事件，却发现几乎找不到任何的报道。林久书又跟段老师要了那个派出所的地址，然后就打算直接动身去拜访。
在派出所，他只遇到了几个刚来就职的年轻人，当年和陈云溪共事过的警员，早就升职去了县局。
他也的确觉得有必要去县局查看一下卷宗，只是时间来不及了，只好先去了就在附近的县图书馆。
他在图书馆的新闻期刊阅览室寻找了很久，最后还是成功找到了几份1993年的报纸。那场枪击案发生在十二月份，报道只有寥寥数语，比起描述事件本身，更多的是在歌颂英勇的女警察舍身解救人质的行为。
他没有太大的收获，只好等到第二天去县局查看具体的档案。
这次他总算看到了现场的照片，还遇到了一位陈云溪当年的同事，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些关于陈云溪本人的信息。
据说她和她年长六岁的哥哥关系并不好，明明成绩十分优秀却被分到小地方的派出所完全是她哥哥在背后搞鬼。
可是这么一来，陈云溪会主动替陈云石照顾陈子椋这件事……似乎就有些说不通。
两家人如果平时根本没有来往的话，陈云石又想把孩子往杀手的方向培养，怎么可能还把他放到自己妹妹的眼皮底下。
他盯着那位歹徒的照片看了几眼，然后回忆了一下事件发生的具体时间，还有陈云溪的伤势，突然发现了问题在哪。
1993年冬，那个时候陈云溪的儿子秦牧应该已经出生了。可是他和她这位同事聊天的时候，他并没有提起过陈云溪有怀孕休假……
难道说……秦牧不是她亲生的？
他小时候见到秦牧的母亲时的确有过疑问，秦牧长得很特别，像个混血，五官和他的母亲没有太多的相似。
甚至于，比起秦牧，倒是陈子椋的长相和他的姑妈还有几分相似。
林久书没想到事情会越查越复杂，甚至还牵扯进了越来越多的人，他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疼。
难怪陈子椋不想他查下去，看他之前提起秦牧的时候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有关于秦牧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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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我又来晚了！想了想以后更新时间还是改到九点半吧！
p.s. 明天七夕！大概能让我儿子跟人帅气的打一架【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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