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砚端着空的药碗出去了,看见齐昭站在屋檐下不时地从窗户口瞄着屋内的情况。
“钱花光了?知道回来了?”言砚冷不防地开口。
齐昭吓了一跳,转了个身,将自己的右手往前举了举,嘿嘿笑道:“师兄,看我给你买的糖水芋头,趁热吃!”
言砚将糖水芋头接了过来,冷哼道:“你挺会盘算,拿了我二十两银子花天酒地,就拿二钱的糖水芋头哄我开心。”
“那师兄您开心了吗?”齐昭狗腿子似的给言砚捏了捏肩膀。
言砚不语,享受了会儿,对着院子努了努下巴:“去把鸡屎扫了去。”
“得嘞!”齐昭立马挪到一旁拿过扫帚,积极地扫了起来。
言砚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齐昭一边扫一边挪到言砚身边,八卦道:“师兄,屋里头那谁啊?”
“病人。”言砚将一本书扣在自己脸上,明显不想与齐昭多说。
齐昭阴阳怪气道:“吁~病人噢,你怎么对人家动手动脚的?”
言砚声音从书下面传来:“你小时候没被我灌过药?”
齐昭打了个冷颤,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齐昭故意胡搅蛮缠道道:“你看你把人家衣服扯的…”
“我抽你我!”言砚抓起脸上的书朝齐昭砸了过去:“当谁都跟你似的!好色成性!”
齐昭轻轻一闪就躲开了,猥琐地笑道:“别介啊,师兄,这可是咱们师父留下的光荣传统,我不得发扬光大啊!”
“你还提那个老家伙,”言砚一想起他那个不靠谱的师父就撇了撇嘴:“他能从地里爬出来给你撑腰吗?”
齐昭嘿嘿笑了笑,继续扫着地,忽然,齐昭停住了动作,匪夷所思地看向言砚:“你当年拒绝师妹不会是因为你喜欢男的吧?”
“滚!”
齐昭后怕地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言砚:“你不会喜欢我吧?那你拒绝师妹是因为我了?”
“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呢,齐老二?”言砚搅拌着芋头水,真诚道:“要不是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儿上,我早将逐出师门了!”
“你快得了吧,师兄。”齐昭靠在扫帚上,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师门啊!咱们门派就你我,再加上个三年来杳无音讯的师妹,统共就仨人!你见那个门派跟我们似的人丁稀薄啊?”
“仨人好啊,节省开支!”言砚眼睛轻眯,警告齐昭道:“我告诉你,你不许再偷拿家里的钱了,那是我给小师妹攒的嫁妆钱!下次再犯,当心我清理门户!”
“那师兄,我的彩礼钱呢?”齐昭立马凑前,蹲在言砚身边,就差身后多条狗尾巴一摇一摇的。
言砚毫不客气道:“自力更生去吧你!”
齐昭嘟囔道:“不给我彩礼钱,你还有钱养病人啊?”
言砚斜了他一眼,看向屋内道:“你能跟他比?那可是尊财神爷。”
“哎!财神爷,您尊姓大名啊?”齐昭朝屋里喊道。
“他不记得。”
“我不记得。”
言砚和屋里的少年同时开口,齐昭调侃道:“这默契!”
“叫什么呢?”言砚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总不能叫财神爷吧,那太抬举他了。”
言砚低头看见了桌子上吃了一半的糖水芋头,灵光一闪,随口道:“就叫你糖芋儿了啊。”
屋里没有传来应答,言砚估计他还在生气着,朝屋里斜了眼,小心眼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昭放声大笑起来:“这名儿好。”
言砚还是给糖芋儿找了一身自己的旧衣服,说是旧衣服看起来还是挺新的,这件窄袖交领流水纹的白色长袍是他几年前的冬日买的夏装,原本打算夏天再穿,可夏天到了后,张裁缝的店铺里又多了很多好看的衣服,那件流水纹被他敷衍地穿过一次后,就搁置了起来。
毕竟言砚对自己特别好,喜欢什么买什么,买剩下的钱留着光大门派,或者给师妹攒着当嫁妆,所以言砚的旧衣服有很多。
言砚提着那件衣服丢给了正在闭目养神的糖芋儿:“喏,穿吧。”
糖芋儿睁开眼,戒备地看了眼言砚,然后低头去看身上的衣服,他伸手挑剔地翻了翻,嫌弃道:“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你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记得自己不喜欢什么?”言砚抱臂,嘲笑道。
糖芋儿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羞辱:“我不会穿的!”
言砚拍了拍手,扭头就走:“就这个,你爱穿不穿,穿好了就出来吃饭。”
适时,糖芋儿的肚子“咕咕”两声,言砚回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糖芋儿烦躁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你这什么破衣服,怎么还两根腰带?”糖芋儿穿好之后,惊奇地发现还有一根缎带,皱了皱眉,不知所措地拿着,看向言砚。
言砚靠在门沿,好笑地看他穿戴完了衣服,手指懒懒地抬了抬,指向糖芋儿的腰间,可别说,这小子腰还挺细。
言砚语气懒懒地提醒道:“你腰上那个是发带,手里的那个是腰带。”
“……”糖芋儿先是愣了愣,然后脸涨得通红,怒斥道:“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你态度不好,我不想提醒你。”言砚挑眉笑了笑,说完,就转身出门了,也没理会糖芋儿什么反应。
走到吃饭的亭子里,齐昭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师兄快来快来!尝尝我特意为你热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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