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还迷迷糊糊,有点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醒神。
一晚上过去,他的手仍和季孙行握着。迟恭白感觉手指指尖有点发麻,他看着旁边闭着眼睛的季孙行,笑了笑,打算轻轻地把手抽出来。
但他往外抽手的时候季孙行就清醒了,醒了之后半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就凑过来贴了贴他的嘴唇。
哑着嗓子说,“早。”
迟恭白心情从早晨的这一刻开始就飞扬起来。
他压上去拿脑袋在季孙行颈窝蹭了蹭,张嘴没用力地咬了一下季孙行的锁骨,黏黏糊糊地说了句早。
季孙行由着他,手掌在他的卷毛间抚摩着,又躺了一会儿后推了推迟恭白的肩。
“起床了,我送你去学校。”
迟恭白不情不愿地动了两下,头顶上传来季孙行的低笑,才爬起来了。
他起身盘腿坐到一边,白皙的脚掌上纱布还好好包着,宽松的睡裤掩住了脚踝,黑背心贴在身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因为早晨微凉的空气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季孙行在他起身后利落地下了床,脱了睡衣换上衬衫长裤后迟恭白仍顶着一头乱毛在床上醒盹。
他边扣衬衫扣子边伸手捏了把迟恭白的脸,把他的那只伤脚拉下床。
“这么困……还痛吗?要不要请个假?”
迟恭白闭着眼睛用脚踩了踩地板,感受了一下觉得还可以,就伸手捏了捏眉心。
“还行,不请假了。”他睁开眼睛眨了眨,从床上下来。
这时候季孙行已经扣完了衬衫扣子,他给迟恭白找了一双人字拖,昨天那双鞋被玻璃扎破了不说,鞋底也已经被泡红了。
他们身高差不多,人字拖又是大码的,凑合着也能穿。迟恭白将就着换上了昨天那一身,跟着季孙行下了楼。
他们两个人都没洗漱,迟恭白在这里没有洗漱工具,得回寝室再处理,季孙行要先把他送过去再说。
开车的话从热夏到迟恭白学校就十分钟,他平时都是侧门翻墙来回,现在腿伤了季孙行就把他拉到了正门口。
给门卫叔叔展示了一下ID卡和自己的伤腿,车辆被顺利放行,季孙行一直把迟恭白拉到了他们寝室大楼门下。
在路上的时候季孙行下车买了一堆早餐,含了迟恭白和他室友的。车停下后迟恭白拎着一大袋子早餐下来,扶着车门和季孙行说拜拜。
季孙行略微皱着眉看着他的脸,要下来扶他上楼。
“真不用!”迟恭白笑着拦他,“你上去下来多麻烦啊,我就三楼,寝室也不高。”
“三楼已经算高了。”季孙行平静地回话,打开了自己这边的车门。
迟恭白拦不了他,还要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一声——“啊白?”
鹤连祠刚晨跑完回来,头上还带着汗。迟恭白转头,他看了一眼,就慢慢走过来。
季孙行这时候已经下车了,看见了鹤连祠,认出来是迟恭白朋友。
“鹤儿!”迟恭白看见他眼睛一亮,笑着拍了一下鹤连祠的肩膀对季孙行道。“行哥,你别麻烦了,我让鹤连祠托我上去。”
“……”鹤连祠动作一顿,这时候才发现他脚上包着纱布,顿时压下了眉毛,“你脚怎么了。”
“回头和你说。”迟恭白回他。
季孙行视线在鹤连祠和迟恭白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叹了口气。
“行吧。”他对迟恭白笑笑,“今天上课安分点,别动腿。”
迟恭白应了,季孙行就对鹤连祠点点头。
“麻烦你了。”
鹤连祠有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托着迟恭白往后退了退。
等季孙行上车,和迟恭白挥了挥手后把车开走,鹤连祠才慢慢扶着迟恭白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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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我照顾我兄弟,为什么你一个酒吧老板要来和我说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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