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有三德，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太上老君有三德，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太上老君有三……”方蝉把毛笔“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我不写了！”
“不行，才写了五十三遍，还差九百四十七遍，”白华楠抬起头，“性急摔笔，再加五百，继续写。”他很淡定的低下头。
方蝉极力想从凳子上站起来，奈何两腿酸痛就是站不起来，更别提离开白家。她皱着眉看着白华楠，“你懂法术就了不起了？随便非法拘禁，你看我出去我不告你！”
白华楠看着面前的计时香，“很好，再加五百遍……”方蝉坐在原地不动，“我不写！”白华楠没有抬头，“那你就在这里坐着吧！”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方蝉语气和软下来，“白大人，我有话跟你说。”白华楠没抬头，“把这两千遍抄完了，咱们再说话。”方蝉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窗外，没等她看到什么，窗子“啪”的一声稳稳关上。
“大人我饿了！”方蝉随便瞎画了两笔，又开始搞事情，“非法拘禁，不会连饭都不给吃。我还要上厕所！”
白华楠解了她腿上的法术，她一溜烟冲了出去，哪知一头撞在大门上，妖角险些撞掉了。她蹲在门口，“救命啊！白大人非法拘禁！”白华楠走出正厅，“这门上既然有禁制，你的叫声自然出不去。再加一千，写完了，我们再说话。”
方蝉看了白华楠一眼，“行！我抄！”说着他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桌前，蒙头抄写。
眼见一天过去了，方蝉一句话都没说，白蔚中间来送了一次饭，连方蝉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打发走了。白华楠走到方蝉身边，“饿了吧？吃饭吧？”
“你以为我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不吃，写完了，放我出去，我要去检查局告你！”方蝉把一摞子纸摔倒面前，“为了以防你说不合格，我还多抄了一百遍！”
白华楠忽然笑了，“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了，吃点东西去睡吧，明天再抄一万遍。”方蝉瞪眼，“你不工作了吗？”白华楠点头，“我正好有很多假期，一并放了也行。”“你休假的乐趣就在于折磨我吗？”方蝉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白华楠，动作极其不雅。
“行了，太晚了，你去睡觉吧。”白华楠并不打算和她多说话，“客房在那边。”方蝉摇头，“没有手机我睡不着，把手机还给我。”
“你又不傻，给了你手机，把你关在我家还有什么用？”白华楠蹲**把她捞起来，“书房里有很多书，什么时代的都有，改一改你们这没手机活不了的毛病吧！”说着拽着她往客房里推。
“方蝉，起来吧！不是说没有手机睡不着觉吗？这都几点了？”白华楠在客房门口叫门。方蝉打着哈欠，走过来开门，“又不用打卡，起这么早干什么？”
“太上老君有三……”白华楠正要说话，方蝉忽然又蹲下去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敢如此当天下之先？”
方蝉站起身，乱糟糟的头发，和不干净的眼屎也遮不住她眼中的认真，“难道发现了不对的地方，然后提出来，不该这么做吗？”她揉揉眼睛，“您是法家学派出身，商鞅李斯王安石张居正，哪个不是为天下先者，您却用老君的话教育我，不觉得不通吗？”
方蝉忽然挑挑眉，“还是，这其实不是大人您的意思？”她说着，忽然抱起肩膀，“大人，您什么时候还要听李汘泓的了？”
白华楠摇头，“我们进去谈，”说着他带着方蝉到了自己的书房，“可是你提出来的，这不是普通的改革，是对整个彼世的一次冲击。”
方蝉随口提出，“为什么？”
白华楠伸手示意他喝茶，“天国之所以为天国，是因为永恒的爱与幸福，‘离婚’两个字，正好与这份宗旨是背离的。说到底，地府只是整个彼世的职能部门，并不独立于天国之外。”
白华楠见方蝉的杯子空了，给她倒满，“小蝉，你看看身边这些人，他们生活的多么美好，我们的世界，没有人会离婚，并没有需要离婚法案。而离婚法案，会让人们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美好的……这才是你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地方。”
“大人！”方蝉站起身，“可是你，还有李叔叔，你们都知道，彼世需要这项法律。”方蝉站起身，“总要有人提出来。”
“那也不是现在，更不是由你来提，到了必要的时候，该有大荒神来提出来。”白华楠看着方蝉，“你想想地狱新法刚立的时候，我们遭受了什么样的重创？”
方蝉忽然愣住了，“这、这么严重？”白华楠点头，“地狱新法，大乱之后尚有新定。若是这一法案提出，就会像蝴蝶效应一样，刮起极大的风暴……”
方蝉低下头，“对不起……”白华楠举起手，摸了摸她的头，“解释明白了，你还怨你李叔叔把你开除了吗？”跟着他忽然愣了，这可是个女孩子，于是迅速的抽回手。
良久，方蝉抬起头，“大人，整个彼世，从人到神到妖到灵族，你们敢说，没有人需要离婚法律吗？”眼神竟然极其坚定。
白华楠忽然苦笑一下，“为了阿荻不像我一般长大，不敢想。”方蝉摇头，“您看小舟，他的成长过程比起您来，您觉得，谁更幸福？”
白华楠被说的忽然又愣了，说着他忽然笑笑，“你知道危险了，就在后面就好，这份法案，自有需要之人提出。”
方蝉站起身，“为护天下是护，为护一人也是护！”白华楠摇头，“看来白费这么多口舌，去，继续抄，五千遍。”
方蝉皱着眉头，白华楠站起身，“先洗脸吃早餐，我在书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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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貌似是写了一个高层领导出轨秘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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