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蝉便穿着工整笔挺的工装现在白华楠身后,做好他的秘书。从来不因私事影响工作,地府传统,白华楠看在眼里,不由得担心。
两天的初步交流结束后,方蝉心不在焉的跟着人鱼们观光龙宫,几个人鱼还非要方蝉说一说地府的事情。
白华楠叫住人鱼,“我们有点累了,天国也来了观光团,不如你们去接待他们,我们回房间休息一下就好。”
白华楠并没有带方蝉回房间,而是把她带到龙宫的一角。像是现世的红灯区一般,漂亮的人鱼坐在每个小屋子的门口,手拄着脸。只是她们见到人来,都懒洋洋的不爱搭理。
白华楠看到一个人鱼,她的下半身不是鱼尾,而是龙尾,“小蝉,这就是传说中的鲛人。”方蝉知道鲛珠传言,却提不起兴致。
白华楠抬起手,放在她的头上,“你不是神,离开龙宫之时会被洗去记忆。”方蝉听过,忽然回神,猛的摇头,抓着白华楠的袖子,“我不能,不能……”
美丽的鲛人姐姐忽然开口,“这位神仙,我可以帮你的情人……”声音之中充满了魅惑。方蝉已经不在乎她的误会了,“姐姐,求您帮帮我,姐姐!”
鲛人半托腮,笑容妖艳,“你灵魂本属我们海族,不过是在地府里堕妖了,你留在这儿也挺好,不用承受痛苦了,快乐的,小海豚……”
方蝉摇头,“不!”白华楠插话,“这位姑娘若是能帮她保存此地记忆,必有重谢。”鲛人的手指轻轻拂过方蝉的脸颊,“我可以试试,不过能不能流下眼泪就要看你的记忆值不值得了!”
白华楠把手伸向袖子,本想拿金子。鲛人“咳咳”两声,语气严厉,“别掏你那脏东西出来!”说着看向白华楠,“你,竟然是个上神!我要你一百年功德,替你的爱人保住记忆。”
方蝉正愣神间,白华楠手中的一抹金光,便到了鲛人手中。鲛人捏起方蝉的下巴,眼睛贴到方蝉的眼睛上,方蝉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冷。
鲛人放下方蝉的脸,推开她,“男人,世间的男人竟然能如此有情义?”说着,她抬起头,正巧满月渐渐升起,鲛人看向月亮,一颗泪珠自眼角流下,映着月光,渐渐变成了一颗珠子。
鲛人摊开手,看向白华楠,“在月上中天时候,用上神的头发穿起来戴在脖子上,就没人可以拿走她的记忆了。”白华楠正要接过,鲛人忽然说,“但是,鲛珠戴上的那一刻,她会承受这份记忆里百倍的痛苦,值得吗?”
白华楠拿过,“姐姐不知,生而为人,有些痛苦,便是万倍也是值得!”说着他拉住方蝉,到了一片空地上,满月高升,他拔下自己的头发,忽然朝方蝉笑笑,“还好没有赶时髦把头发剪短。”
发丝穿过鲛珠,变成了红色,鲛珠也变得渐渐坚固,映着月光发出淡淡的蓝色。白华楠知道方蝉会极其痛苦,柔声道:“我替你戴上!”说着微微笑笑,将红绳系在方蝉的脖子上。
方蝉浑身颤抖,“爸爸!”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不由得张开手抱着白华楠的腰。白华楠感受到她的痛苦,张开双臂揽过她的肩膀,“他一直爱你,大家都很爱你!”
两个正在猎奇游玩的上神正在四处拍照,不想忽然拍到了这一幕,“那,那是!白!”被另一个人拽走了。
眼见着前面就是地府大门,方蝉忽然停下来,抱拳向白华楠,“谢谢您!”白华楠还礼,“无妨,不过这一百年的功德我心疼的紧。”方蝉愣了愣。白华楠忽然笑了,“接待龙宫来访,和出龙宫的特勤队,你去轮转殿和警察局给我安排好就行了!”说着笑了起来。
方蝉也跟着笑了。白华楠柔声,“开心了,日子还得往后走,珍惜身边的人。”方蝉拼命点头,“嗯!”
方蝉忽然想起来什么,“白大人,轮转殿的工作,不是现在由杨非大人主管吗?”
白华楠点点头,“不过,我还要和艮局,去和杨大人好好聊一聊呢……毕竟龙宫和他的恩怨,太复杂了。”
远远的看见李汘泓走过来迎接,方蝉抽了抽鼻涕,冲过去抱住李汘泓,“叔叔!对不起!我错了!”李汘泓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没人怪你。”
“方蝉,方蝉!”白华楠在办公室低声唤了两声,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李汘泓进来,“小蝉在轮转殿呢,大人你想她啦?”本来是一句无心的玩笑,李汘泓忽然看见白华楠的脸色有微微的变化,吓了一跳。
白华楠吱唔了两声,“我有点饿了,到时间了,我们一起去食堂吧!下午我要去杨大人府上做客,白蔚和我一起。”
李汘泓点头,“今天白蔚在帮厨,应该有很多好吃的。”
白华楠边走边笑,“白蔚的工作报告我看了,看来把他交给你真的是个明智的选择。”李汘泓微微笑笑,“分内之事,毕竟……”
他们忽然看见方蝉和小舟在扯皮,小舟围着方蝉,“去龙宫有鲛珠不稀奇,你脖子上的红绳不普通,你拿下来给我看看!”方蝉没理她,“不给,走开!”小舟围着她,“是不是男朋友送的?真的!你交男朋友了竟然不告诉我!”
白华楠喊了一声,“小舟!”小舟就不缠着方蝉,坐在白华楠对面,“干爹,这好好的黄花小妖精带到了龙宫,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她说她记忆消解了,你的肯定没有。”
白华楠并没有仔细的听小舟说话,眼睛一直在方蝉身上,小舟说了两句没人理,也就换了话题。
“仙姬,我在龙宫里拍到了一张照片,思来想去,还是要给你看看。”书神宁原说着,把自己在龙宫里拍的照片,递给雪沐。
雪沐看了一眼,看了眼宁原,又低下头,双手颤抖,双眼血红,“鲛珠……白华楠!”说着她抬起头,闭目片刻,“我不会让人抢走我的家!”宁原有些失望,转头离开了,“让我在你身后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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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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