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不该和你瞎闹的。”看着澹台入明头上那块红,蒋岫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摸也不是放手也不是。澹台入明自己伸着指头轻轻碰了两下:“磕磕碰碰,能有什么。”下车时那块磕碰还是给人撞见了,有人就问:“这磕着了还是怎么了?老显眼一块儿。”他们草草吃了饭回房去,蒋岫拎着一小袋冰块,小心翼翼给澹台入明贴到额上。澹台入明一抖,起一层鸡皮疙瘩:“怪冰的。”“刚拿来的,能不冰吗。”蒋岫还嫌不够,又拆开袋子来拿了一小块冰出来,放在红肿的地方轻轻打着旋儿。澹台入明咬咬牙关,蒋岫叹一口气:“得亏没破相,不然……哎。”
“不然什么?”蒋岫心里一动,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就得负责了呗。”谁想澹台入明听了竟乐起来:“轻伤你也得负责。”蒋岫替他敷了好一会儿,冰块上滴滴答答淌出水来,澹台入明抹了抹:“算了,你拿毛巾包着冰袋给我就好。”蒋岫依言照做,将冰敷毛巾递给他。澹台入明自己摸摸索索将冰的那一处对准自己头上,一眼看见蒋岫还站在他跟前。想了想,视线落到他手上:“你手也冰着了吧。”澹台入明伸手捉起蒋岫的,指尖果然凉许多。他将蒋岫的指尖合在掌心搓了搓,又抬手扶住自己的毛巾:“行了,你歇会儿吧,下午还得起去。”蒋岫木着答道:“你也好好休息,开会不比得听讲座。”他愣愣地收回自己的手,上头还留着澹台入明掌心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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