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男人滚烫的气息喷在淮宥脖子上,淮宥只觉得恶心,这是他继父,他绝望的发现。他撕扯甚至哭嚎,浓烈的屈辱感让他想死,但一直被男人钳制住。他被人握住前面,越挣扎越疼,后面的裤子被扒了下来,有人握住他的屁股用器官强制塞进他的腿缝疯狂顶撞,他哭的要没力气了,他很少哭,爸妈离婚的时候没哭,爸爸不要他的时候没哭,妈妈不理他的时候没哭,没人冷落的时候没哭,今天确是彻底觉得想哭。
他不敢想了,甚至竭力忽视自己在巷子里那个最好的少年朋友,一时间屈辱和肮脏包裹了他。
湿热的黏腻液体沾满了他的大腿缝,大腿根,顺流而下弄脏了屁股,手和胸都被掐的发疼,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他居然被男人用大腿缝强奸了,淮宥一动不动,身上没有衣服,世界把他抛弃了。
后面是怎么被拖下来,怎么被扔到地上,怎么被强制洗一遍,怎么被人拿着妈妈威胁不准说出去,怎么闻着满屋子恶心屈辱的味道睡窗台他都麻木了。这个晚上房间里的其他人没有一点动静,他的呼救和希望都被掐灭了。
从此他再也睡不熟,害怕这整个家,害怕家里没人的时候有人抓着他掐,这个家里住着一个恶魔,晚上会来杀死他。
他买了一盒刀片。
这是他刚被带到继父家的上半年,七岁。
他妈说他发过一次烧之后人都变了,又冷又不亲,整天把自己当外人,还大发了一顿脾气要给自己房间上锁,整个白眼狼,养不熟。
就喜欢他那个不给钱的亲爹。
陈席没人的时候也讽刺他干嘛不找自己爹,说这个家不是他的。
淮宥只觉得很冷,他连自己都不爱了,爱什么亲人。
外公外婆的医药费还需要继父的钱,自己不能闹脾气,他妈也喜欢继父,让他不要闹脾气。喘不过气的时候想回家,发现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
淮宥无力的睁开眼睛,大脑混沌又迟缓,分不清现在这副沉重的身体是醒了还是没醒,摸了摸旁边的被窝,冷,空。
原来自己还在做梦。
淮宥下意识打开某个柜子,翻找了一阵,捏住锋利的刀片,猩红的血液顺着掌纹毫不留情的纹上左手,他闻不到刺鼻的味道,只是想用疼痛缓解自己心里的难受,但是还不够疼,他还是好难受。
他攥的更紧了,刀片与血肉吻的更深,他目光空洞,面无表情,不知道现在几点,只知道房间很黑,地板有点凉,下床的时候顾不上找鞋。不过这都无所谓,生命毫无意义,只在血液流失的时候感到稍纵即逝的温暖。
好像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淮宥警惕的握住刀片全身绷成一条直线,门被关上,来人好像很着急,带着一股熟悉的烟草香,身上还有睡前闻到过的沐浴露香味,淮宥才愣了一秒就被抓住了手臂。
盛昱良温热的手掌握住他,掰开手里的刀片扔了出去,暖黄的台灯照亮一小片天地,盛昱良沙哑着声音说。
“你怎么哭了。”
淮宥才发现不仅手好冷,脚好冷,脸也好冷,原来他已经哭湿了一张脸,自己是醒了吗,终于见到盛昱良,还是说他终于死了,只是死也不能逃脱这个地方。
淮宥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盛昱良混乱清理包扎他的左手,脚下还有干涸的血迹,衣服上的血擦不掉了,他自己的手也沾红了,把淮宥抱进怀里,好冷,他怎么这么冷。
他情不自禁贴上淮宥的脸,干燥的嘴唇吻上他的眼睛,温柔的,细细的舔他干涸的泪,舌头碾过每一寸肌肤,想把他舔干净,淮宥没有反抗,他在确认了这是盛昱良之后就放弃了任何思考。
他全都看见了吗,看见狼狈的自己,看见自己是如何用刀自残的,看他失控看他发疯,看他沾满鲜血,看他哭,看他浑身肮脏,看他如何不值一提。
淮宥在抖,盛昱良感受他细微的颤动,感受到他很害怕,很难过。
自己只不过出去了一会就把人弄惊醒了,盛昱良安抚的抚上淮宥瘦弱颤抖的背脊,他的错,他不该突然离开,不该让被窝突然冷了一块,不管淮宥是因为什么,他都因为自己没有在淮宥最难过的时候待在身边自责。
淮宥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整个人都脆弱不堪,刚进来的时候淮宥眼神冰冷的如刀割给他和世界划了一条界线,现在宛若碎了一样,轻的握都握不住。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的样子。”
淮宥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
“又疯又脏,你把我扔掉吧。”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盛昱良感觉怀里的人松懈下来,说完整个人都脱力了。
“回家好吗?”
淮宥被盛昱良紧紧抱住。
他听见他说。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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